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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尸体跟汉安的一样，被精心摆放在床上，四肢扭曲成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眼睛空洞地睁着，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恐与诧异，似乎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景象。
而在她身后的墙上，涂满了一些奇怪的符号，血红色的线条在白色的墙面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用鲜血绘制而成，诉说着无尽的仇恨与怨念。
到底是什么人，跟她们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真的是那个满眼绝望的神秘黑影吗？
吴悦，韩霜，林佳宜。
在这边，一个失踪，两个死亡。
还有照片上另外两个女人又是什么人？
韩霜？
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杨牧时沉思的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在那边，齐忠给他说过：吴悦一个闺蜜就叫韩霜，在吴悦死了之后，她就傍上了一个广东的大款，跟着那大款去了广东。
又一次的重合。
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都已经不是梦了，为什么自己却回不到那边去呢？
最关键的是，自己已经经历了三个女人的死亡，一个在那边，两个在这边，其中在那边的那个女人，也可能是在这边失踪的女人。
杨牧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暂时让自己不再思考，此时卧室里面 ，几个警察正在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物证。
他们戴着白手套，用镊子夹起地上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毛发，用特殊的粉末来显现指纹，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
就在杨牧时沉思的时候，韩丽看到现场死者的姿势和墙壁上的符号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她来到客厅，拨打了李翰云的电话。
电话里面，韩丽先将这边的案件现场大概的讲述的一遍，电话那头的李翰云立马就判断出汉安的案件跟昌县的案件，哪怕凶手不是同一个，至少也是有关联的。
他在电话里面说道：“韩丽，这样，你先跟牧时撤出现场，现在案件毕竟没有合案调查，过多的参与可能会引起昌县那边的意见。”
说到这里，李翰云又想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你跟牧时今晚就先留在昌县，先调查一下那个叫夜色的KTV，先前技术科那边说那张照片应该是十年以前拍摄的了。”
“好的，李队。”韩丽同意了下来，“那个叫夜色的KTV还开着吗？”
“已经查过了，还在昌县开着，据说背景很深，你们调查的时候要注意方式和安全。”
“明白了，另外还有什么安排吗？”
“另外暂时没有，我这边会尽快与谢强联系，看能否结合两个案件目前的线索，尽早并案调查。”李翰云考虑了一下道。
“嗯。”说完之后，韩丽挂了电话，走进卧室，在杨牧时身旁小声的说了一下李翰云的安排，杨牧时点头同意。
从卧室里面出来，来到客厅，一直没有见到叶萱萱，杨牧时估计她应该是在外面走访调查中，拿出手机给叶萱萱发了一个短信：我这边有事先走了，随时联系。
过了一会儿，叶萱萱才回短信过来：好。
杨牧时和韩丽回到车上，杨牧时的手指搭在车钥匙上，下意识地转动，引擎瞬间发出低沉的轰鸣，车身微微颤抖，似是急于挣脱原地的束缚。
然而，杨牧时突然发现现在没有地方可去，片刻后，他叹了口气，缓缓松开启动的钥匙，车子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怎么了？”韩丽奇怪杨牧时的举动。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杨牧时头向右边偏了偏，看了一眼韩丽道：“这个时间点太早了，去KTV好像也不合适。”
韩丽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下午四点多，去KTV确实太早了，她想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和杨牧时穿的衣服。
这才开口道：“这样，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去商城买套衣服，我们这一身，也不像是去KTV的装扮。”
杨牧时这才仔细注意韩丽，这个相貌平平，气质却很清冷高雅的女人今天身着一件深卡其色的长风衣，风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
黑色的直筒西裤包裹着她线条优美的双腿，裤缝笔直如剑，一直延伸到脚下那双深棕色的短靴。
整个人今天的穿着带着利落与干练之感，一看就给人一副体制内上班人的模样，穿着这一身去KTV，好像确实不妥。
再看自己这一身，虽然说男人去KTV并不需要怎么讲究穿着，但今天实在穿的太随意了一些，见到韩丽考虑的这么周到，于是拿手机搜索了一下附近的酒店，开车而去。
在一家商务酒店订了两个房间后，杨牧时和韩丽又开车到附近的商城各自购买了一套衣服，结账的时候，杨牧时积极又主动的把钱付了。
价格还真不便宜，两人的装扮足足花了五位数，韩丽在一旁说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隐形的富二代啊。”
“韩姐，你可别说笑了。”对于花钱买衣服，特别是给女人花钱买衣服，杨牧时还真不心疼，他看了一下四周，小声说道：“我可不是富二代，只是以前做外勤辛苦攒的。”
“哦。”韩丽这才明白一些杨牧时的过往，难怪这小子一看就没有刚毕业的警校学生那种未经世事的青涩。
杨牧时给她的感觉是世故练达，说话偶尔还带着几分戏谑与讨好，那模样既让人觉得风趣诙谐，又隐隐感到他的八面玲珑。
这么年轻，就居然做过外勤，好感增加不少的同时，对杨牧时以前的经历又多了份好奇。
但她只是简单“哦”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说话。
结完账之后，时间已经到晚上六点了，两人又在商城里面的餐厅随便吃了一点东西，边吃晚饭的同时，两人也商量了一下晚上调查的方向和目的。
七点多，两人吃完，同时也把今晚的方向和目的商量好了，这才一起回酒店更换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