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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商陆不喜欢听他忏悔，而是他知道，说得越多，那就是在商陆的伤口上撒盐。
“噩梦？我现在都是好梦。陶京墨，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好梦就好，好梦就好。”
他不知道商陆是不是说真的。
但他希望，商陆如今夜夜都是好梦。
“行了，松开，我都要憋死了。”
陶京墨这才赶紧松开，但他留了个心眼，一只手就那么很自然地从人家肩膀上滑下来，轻轻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商陆，你真的好厉害！”
由衷的赞美与夸奖，这些天，商陆真的听得太多了。
但此刻，面对陶京墨的夸奖，他反倒有点不自在。
为了掩饰自己的那点不自在，他冷着声音，“我一直很厉害，只是你从前瞎。”
“是，我瞎，我就是个瞎子。”
商陆的目光落在陶京墨脸上，这人也太黑了吧。
实在不如从前养眼。
养眼这个词从脑子里跳出来，心里便有一个嘲笑的声音，“商陆，你居然觉得他养眼。他是男人，哪里养眼了。”
大概是真的好久没见了，这男人也没有电话视频骚扰他，他反倒有些不习惯。
心里有种很难言说的空落。
而这种情绪，没法与人说。
所以，他只能冲着陶京墨说些冰冷的话。
“晒这么黑，可真难看！”
陶京墨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那边紫外线强，再加上很久没有像从前当兵那样训练了，只顾着痛快，倒是忘了会晒太黑。我回头找点美白的，一定尽快白回来。”
商陆懒得听他说这个，挣脱了他的手，往沙发那边一坐。
陶京墨赶紧凑上前去，在人家旁边坐了下来。
商陆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随口问道：“邱长官没事了？”
“嗯，调查已经有结果了，他是清白的。这件事，能这么快就结束，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从前......”他说了半截，打了住。
从前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最好不提。
“事是结束了，不过，不会那么快回去工作。他的身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上面可能还会有些别的安排，所以让他暂时休息。可能到七月之后吧，会有通知。”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酒店的工作人员就把饭菜给送了上来。
商陆因为没有吃晚饭，所以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陶京墨怕他噎着，在旁边心疼着提醒，“慢一点。小林也是，应该叫你起来吃晚饭的，你的胃哪能饿这么久，这要是胃病再复发了，疼起来可就有苦头吃了。”
商陆也懒得理他。
其实，这一个月，虽然商陆很忙，也天天加班到半夜，但一日三餐，那都有按时按量吃。
小林很是会照顾人的。
“小林，是HK里的那个传说，对吗？”
商陆觉得陶京墨真的很爱唠叨，打断他的话，问了点别的。
“发现了？”
“服务器被入侵那晚，我有看到他的操作，神一般的存在。后来我把这个说给师兄听，师兄说他应该就是HK里的传说。但他这么厉害的人，怎么给你当了秘书，太屈材了。”
“想知道他的故事？”陶京墨见商陆眼里写满了好奇。
“爱说不说。”
“说，说，说，肯定说。他呢......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因为意外过世了。直系亲属里没什么人了，他就去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很好，待他也很好，发现他是个特别聪明又沉静的孩子，所以在教育方面也给他更多的偏爱。
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被特招入伍，因为他把国旗插在别的国家的官网上。牛逼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