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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只小鬼被生出来，赵云山的盆骨已经完全被挤碎了，整个胯部塌下来，腰部以下一片血肉模糊，那个地方已经成了破烂的血洞。
他虚弱的低声哀嚎，却听到一个好听的少年音说道：“听说，有个女孩儿被迫生了八胎？”
“不……”赵云山挣扎起来，七个……不行！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然而，没人理会一个人渣的诉求，他的肚子再次鼓起来。
又一个小鬼从赵云山肚子里爬出来, 他只觉得浑身已经疼到麻木，他动都动不了，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哀求地抬头, 尽力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
魏休冷眼看着他，打开手机录音，放到他面前，“希望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懂！我懂！”赵云山攥住手机, 一字一句的诉说着自己做过的事。
生孩子简直太可怕了, 那种会把人撕成两半的巨大痛楚, 让人觉得哪怕就此死去都可以。
怪不得他医院里，经常有怀孕的女孩儿自杀。
整整录了一个小时，赵云山才将将说完自己的罪行。他拖着半残的身体咣咣磕头，脸上满是哀求，“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就关掉医院, 我再也不干坏事了，求求你……”
他被关在销毁室里这么久，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出去以后, 仍旧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院长。
魏休从他手里抽出手机, “我只是要你, 罪有应得罢了。”
话音还未落，赵云山陡然瞪大眼, 他的肚子，再次鼓了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中，魏休拨通了郭涛的电话，让他下来抓人。
郭涛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地下室，了然道：“你果然把人藏起来了。”
魏休将供词和录音递过去，“那个姓陈的抓到了吗？”
郭涛：“陈家不敢得罪郭家，更不敢得罪国家机关，我的人一上门，陈家老爷子亲自绑了那个人渣出来。那边已经将人带回局里开始审问了。”
他抬抬下巴，指着还在凄厉哀嚎“要生了！不！啊——”的赵云山，以及表情混乱、嘴里嘟囔着“不要卖掉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红姨，开口道：“你想个办法，让他们看起来健康一点，要不然这样还得送去医院，浪费资源。”
魏休想想也是这个理，就在两人身上丢了个障眼法，又一人贴了一张镇魂符。
障眼法让他们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但该受的疼、该有的伤却一点不少。
镇魂符则是镇住两人魂魄，没到他们该死的那一刻，哪怕这具身体浑身是伤、发臭腐烂，他们都死不了。
在上刑场之前，他们都会被困在这具身体里活受罪，以此偿还他们欠下的罪孽。
郭涛对障眼法的效果很满意，让同事把人带下去。他手握两份口供，又联系郑家华那边的工作人员，双方齐齐发力，总算把这一宗特大恶性案件审问明白。
虽然之前的审问，几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已经交代了一些事情，但真实情况却比他们说的更无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