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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她刚过来，如妃刚刚撞柱，秦景行就咳嗽着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迷茫的看着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随后，他注意到地上躺着，额头上全是血的母妃。
秦景行脸色巨变，几次想从地上爬起来都没有力气。最后只能狼狈的从地上连滚带爬的朝着如妃爬了过去，“母妃！母妃！！！”
太医匆匆赶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也震惊的站在了原地。
皇上面无表情，似乎眼前人的死并不能撼动他的想法，“章太医，朕要你滴血验亲，查一查秦景行是不是朕的孩子。”
“……是。”
秦景行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抱着如妃的尸体放在膝盖上，痛不欲生的哭着。
却毫无声息。
太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滴血验亲很快有了结果。
太医看了一眼后，禀告了皇上，“启禀皇上，卫王殿下的确是皇上的子嗣。”
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但转瞬间想起了刚刚如妃的话，面色又难看起来，“虽是如此，可江茹雪不光秽乱后宫，更是连同几位妃嫔陷害毒杀！心思更是歹毒至极。这样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也不是个好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定，“朕已经决定，派人连夜调查江家上下。若有任何欺君之罪，年岁轻的不管男女打发去做劳苦，不死不休。若是年岁超过四十，便关入地牢，即可实行死刑。”
皇上的眼神落在了秦景行的身上，“至于秦景行，打入地牢，施以鞭刑，之后抛入乱葬岗。”
这下。
秦景行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浑身颤抖的却又连话都说不出来。
何岁宁往前走了一步。
秦景行看到她挡在自己面前，微微朝着父皇跪下。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好似天崩地裂都不会让她有多少情绪。
但，她却再为自己说话，“皇上，臣妾觉得对秦景行的发落不太妥当。”
皇上看了一眼皇后。
许是之前的种种，让他对皇后颇为看重，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生气。
而是问了一句，“皇后为何如此觉得？”
“皇上。”何岁宁起身看向皇上，“江家一族基本可以说是灭族，若是只剩下一个秦景行，打入冷宫，严加看管。是否要比直接处死他更来的令人痛苦一些。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莫过于身边人全都死了，而他还活着。
并且，他还要时时刻刻记着那些痛苦。臣妾觉得，死反而是最解脱的。
就像是如妃，撞了柱子之后，人死灯灭什么都不知道，换一句话来说，又怎么能算得了惩罚。”
皇上细细品味着皇后的话，觉得说的对。
只是没有出声。
一直站在一旁的秦瑾年单膝跪地，“父皇，儿臣也觉得母后说的是对的。母妃当年如此冤死，只怕临死之前期盼着父皇能去看她一眼，受了莫大的痛苦。如妃一死一了百了，若是秦景行也这么死了，又有什么痛苦可言。”
提到了贤妃。
皇上便点点头，“那便依皇后和瑾年的意思。来人啊，将秦景行送入冷宫，派人严加看管，不许他再逃出来。再有下次，朕连同看管之人一同问责。”
秦景行浑浑噩噩的被人抬着胳膊拖了出去。
何岁宁转身，对上他的目光。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不敢说，眼中在这一刻居然充满了对她的感情。
“……”
果然是个傻子。
她就猜，以秦景行自大的性格，会误以为她是故意救他的，别看她说的狠心，实则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
有时候，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可，何岁宁不会让他有这个希望。
她刚刚说的句句属实，她要让秦景行日日夜夜痛苦的活着。不光是心灵，还有肉体。
死？
太解脱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多了。
因为如妃招供，每个妃嫔都遭到了一番严刑拷打。
折磨得人心神憔悴，最后倒是不少妃嫔耐不住，主动招认了。
这下一共查出来五个人。
上到妃、下到昭仪、贵人都有。
她们都被打入冷宫。
至于秦瑾年，在一月之后。皇上忽然下旨昭告天下，贤妃的事情。
虽然这是一桩丑事，按理说是不应该昭告的。可无奈当年事情就闹大了，当年贤妃的事情人人都知道。
为了让贤妃泉下清白，于是这才昭告天下。
次日。
秦瑾年重新被封为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