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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断臂处血如奔涌，钻心的疼痛将水岩的面容撕扯成扭曲状。
他没想到，琉璃竟然不讲什么道理，直接动手了！
琉璃这一举动，不光是把水岩惊惧了一番，凌夜也吓了一大跳。
这几日，他对琉璃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对他，琉璃总是温柔活泼的模样；可对待敌人，琉璃却十分狠厉，像是死神索命般，不会讲一点人情。
不过也是，对敌人讲什么情谊?往往会适得其反。自己对违言杀的二层修士耿耿于怀，更多是对过去的自己告别罢了。
凌夜摇头想到。
“我说！我什么都说！”水岩跪在地上，浑身颤颤巍巍，牙关咬紧道。
他真的怕了，怕再说什么话激怒这疯女人，又给自己来一剑。
“希望你说的每句话句句属实，你不想你的四肢一点一点的消失吧?”
琉璃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却让水岩身体猛地一颤抖。
带血的剑没有收回，反而就在水岩附近晃荡，更让水岩头皮发麻。
“我一定如实相告，不敢有半点假话。”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断臂，水岩甚至连“只要你不伤害我”的话都被堵在嘴里。
“好。”琉璃对水岩的态度很满意，冷声道，“你是九州人?”
“是……我是九州木霞村之人。”
“那百晓斋是属于九州木霞村的势力了?”琉璃接着问道。
“这……不是。”
水岩顿了顿，然后如实道，“我们这些人都是木霞村周边的灵匪，平日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大概六年前，突然来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强大修士，他一招击败了五层的蜈蚣老大，然后将我们收编，带到了仙凡镇，建立了百晓斋。那人，也就成了我们的斋主。”
琉璃柳眉微皱，看向凌夜，凌夜眯着眼睛，对着琉璃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你们斋主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凌夜问道。
水岩吞了口唾沫:“这种隐秘的东西，我根本没有知道的资格。表面上，斋主对我们所说的是在仙凡镇寻找天赋绝佳之人，再回到九州加以培养，好壮大势力。但这几年，他却让我们背地里暗暗抓了那些人，送到一群神秘人手中。”
“神秘人?”凌夜有些惊疑。
果然，这人知道的东西更多。先前所言，和他盘问二层的修士说的没有太大矛盾冲突的地方。
“对，那群神秘人似乎和斋主认识，不对，更像是他的下属，会定期将天赋稍好之人带入赤霞山脉深处，斋主也会一同前去。”水岩说着，看着琉璃冷漠的眼神，连自己的推测都赶紧说了出来。
“他们一般来往需要多少时间?”凌夜又问。
“大概四月左右，这一次已去了三月了。恐怕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三月。”琉璃闻言，若有所思，“那群神秘人的实力如何?”
“这……我也不知，他们修为高深，刻意掩藏，我们难以感知的。每次见面，他们都是一身黑袍，难以见到其面容。”水岩诺诺地道。
凌夜听的水岩的话，眉头紧皱。
而水岩却是目光一躲，低着头。
这一幕自然被琉璃收入眼底，剑直接架在他另一只手臂，眼神凝寒:“看来留你也问不出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