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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听后,便把校牌扔回给祁饱饱,冷冷地说道:“走吧,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祁饱饱如获大赦,转身头也不回地拼命跑了。她心里清楚,他们见过自己的校牌,知道自己在S班,也知道自己叫林路北,如果报警,很有可能会遭到他们的疯狂报复。
花海看着祁饱饱远去的背影,满脸的不满,转头质问小白:“你怎么放他走了?”
小白懒洋洋地把胳膊搭在花海肩上,“你有事?”而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这小子的女朋友还挺漂亮。”
花海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来了兴致,追问道:“真的?你怎么不早说?”毕竟,小白眼光向来很高,他说漂亮,那肯定是个大美女。
直到第二天,祁饱饱依旧心有余悸,鼓起勇气找到年副校长。
年副校长看着祁饱饱,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你做的很好,这个林路北之前确实是青和的学生。”随后,他的目光落在祁饱饱的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你这肤色怎么越来越怪,是不是生病了?”
祁饱饱有些紧张,眼神闪烁,解释道:“我胆子小,一个人生活,有个姐姐告诉我,这样安全些。”扮丑对她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无奈之举,没有了那些能依靠的人在身边,她只能想尽办法保护好自己。
年副校长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挺有安全意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祁饱饱:“放学后去这个地方。”
祁饱饱接过名片,低头一看,上面写着“青和补习班”,不禁疑惑地抬起头,嗫嚅着:“可是,年校长…”
“怎么?”年副校长这才想起还有两句话没交代,连忙说道:“你家里人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英语班那边可以先不去了。”
祁饱饱听后,只好无奈地妥协,轻轻点了点头:“嗯。”
年副校长目光温和,从桌旁拿起一个黑色背包,缓缓递向祁饱饱,轻声说道:“还有这个,这是你表哥让我还给你的。”
祁饱饱的视线瞬间被那熟悉的黑色背包所吸引,心脏猛地一颤。她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接过背包。记忆如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她清晰地记得,沈清泽离开的那天,自己将精心为他准备的路上吃的东西放进这个背包里,而在那些食物的下面,藏着的是自他收留自己以来,自己一点一滴攒下的所有钱。当时,她满怀感激与不舍,偷偷地将这份心意塞进背包,希望能以此报答他的恩情。
如今,看着失而复得的背包,祁饱饱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她知道,沈清泽退回了她的钱,这意味着他不愿接受自己的报答,或许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沈清泽的感激,又有一丝无奈和失落。
正是这个背包,让宋亦然洞悉了沈清泽愿意倾力相助祁饱饱的缘由。当宋亦然打开背包,几叠整齐的百元大钞映入眼帘,其间还夹杂着不少皱巴巴的十块、二十块的零钱。这些钱,大钞与零钱相互交织,仿佛是祁饱饱生活的真实写照,既有窘迫时的精打细算,又有在困境中努力积攒的坚韧。宋亦然凝视着这些钱时,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深知,祁饱饱本就生活不易,却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自己辛苦攒下的钱偷偷塞给沈清泽,试图回报他的收留之恩。这一小小的举动,没有华丽的言语,却饱含着祁饱饱最纯粹的善良与真诚。也正是这份难能可贵的品质,深深打动了宋亦然,让他决定继续伸出援手,给予祁饱饱更多的帮助,希望能助她在困境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家教老师满脸无奈与沮丧,脚步踉跄地被人从羿家那座豪华气派的别墅里赶出来。
车子里,黑泽坐在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上专注打游戏的羿昭怜,轻声问道:“还要上去吗?”
此时,羿昭怜刚好结束一局游戏,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按下锁屏键,动作干脆利落,随后推开车门,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
别墅宽敞的客厅内,明亮的灯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茶几上,一叠试卷凌乱地散落在上面。江绾站在一旁,双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暴风雨。她紧盯着羿昭怜,语气冰冷且坚定地说道:“两个选择,出国还是补习班?”那声音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干净明亮的教室里,柔和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如丝线般轻柔地映射在课桌上,给摊开的课本镀上了一层金边。
祁饱饱趴在课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满心无奈与惆怅。真是应了那句“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原本满心想着快点找份工作,努力挣钱还清沈清泽的钱,可世事难料,莫名其妙就进了学校。那边兼职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打听,这边又被安排报了补习班。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满是迷茫与困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教室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羿昭怜双手插兜,步伐懒散,漫不经心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眼神中透着一丝对周遭的不屑。他身后的黑泽,面无表情地默默跟随着,在他后排的座位上坐下。
祁饱饱被这动静吸引,下意识地换了个方向。这时,她注意到旁边座位上坐着一个男生。
那男生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泽。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邪魅。他生得一副男生女相,皮肤白皙如冷玉,看上去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却隐隐散发着一种病娇又腹黑的气质。
祁饱饱不禁心中一动,上一次因他人的外貌而惊叹,还是初见柏原西的时候。她暗自感慨,现在的小孩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不过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很久以后,她才知晓这个男生名叫羿昭怜。
医院的病房外,江绾正怒不可遏,大发雷霆,那尖锐的斥责声在走廊里回荡,在场的几人都被这怒火笼罩,无人能够幸免。
夏结衣站在一旁,吓得小声抽泣起来。
羿昭怜则不紧不慢地走进病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由美看着这一幕,在心底无声地叹息着,心中想着:江绾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事情的真相呢?
学校的教室里,闫主任正拿着试卷念着成绩:“第一名,柏原西……”当念到“林路北”这个名字时,闫主任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神情。
祁饱饱低着头,走上前去接过试卷,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心里清楚,柏原西是第一名,而自己却是最后一名,这巨大的差距让她有些难堪。似乎察觉到了柏原西投来的目光,祁饱饱有些慌乱,赶忙收起试卷放进书包里。
与其说他像个透明人,不如说他是个哑巴,一段时间相处过后,柏原西对这个林路北充满好奇。他每天行事鬼鬼祟祟,警惕性极高,去个厕所东张西望,那模样像极了变态。而且他从来不上体育课,举止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孩子,吃饭的时候也总是最后一个去,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祁饱饱在书上做满了笔记,恨不得把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坐在一旁的柏原西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他到底是凭借怎样的实力考进S1班的呢?
那疑惑如同藤蔓,在柏原西心中不断蔓延生长。
换个地方学习也不错,终于能远离那个让她倍感压力的柏原西,祁饱饱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她缓缓趴在桌子上,将脸埋进手臂间。挫败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呆呆地望着桌面。她就那样静静地趴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她无关了。
羿昭怜不经意间斜眼瞟了一下旁边的女生,发现她今天的肤色比往常更深了些。
祁饱饱正郁闷着,看到旁边的漂亮男生竟然在笑,心中更是疑惑。明明两张桌子中间隔着一条过道,可每次课堂测试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过来,然后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瞥向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智障吗?”
23分?!柏原西甚至开始怀疑他中考成绩的真实性,就是没有怀疑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林路北。
又是第一名!祁饱饱看着柏原西那优异的成绩,心里又羡慕又费解:这还是人吗?
夏结衣才刚从医院回来,情绪就又失控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甘,大声喊道:“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怨,她根本无法接受如今这已然改变的一切。
羿昭怜伸手想要夺下夏结衣手中的刀片,口中温柔地说道:“你受伤了,把它给我好不好?”
然而,夏结衣却紧紧握着刀片不愿松手,羿昭怜用力去夺时,锋利的刀片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淌下来。
“血…对不…对不起。”夏结衣看到羿昭怜受伤,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刀片“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愧疚,身体微微颤抖着。
“别怕。”羿昭怜强忍着疼痛,张开双臂将夏结衣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你只是生病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试图让夏结衣平静下来。
这时,黑泽快步走上前,开始为羿昭怜处理伤口。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江绾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她看到地上带血的刀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她捡起刀片,厉声质问夏结衣:“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夏结衣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小声喊了句:“姐…”
江绾的目光在羿昭怜和夏结衣身上来回扫视,满脸的不可置信,质问道:“你们在一起了?”对她来说,妹妹自残已经让她难以接受,而妹妹和羿昭怜可能存在的感情,更是让她无法面对。
“没。”黑泽连忙为羿昭怜辩解道,“他们并未越界。”
听到“越界”这个词,江绾这才恍然意识到,曾经那个在自己眼中还是小孩子的羿昭怜,如今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掌控的孩子了。
由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昔日几个人在一起嬉闹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想到林一和结衣如今的模样,她心中充满了自责,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在心中暗自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告诉夏结衣,她不是夏家的孩子;如果早些告诉江绾姐,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了呢?
江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羿昭怜和夏结衣的关系,在外人看来,羿昭怜一直是个护妹狂魔。一开始,他们几个也都是这么认为的,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之间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变得暧昧不清。大家虽然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却没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毕竟在名义上,他们是表兄妹。
接着,由美缓缓开口,讲述起初二那年的事。当时他们刚从国外回来念书,有个小混混追求夏结衣,甚至还绑架了她。那次,楚然救下了夏结衣。说起楚然,他曾在沈倦手底下做事,手段极其残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绑架这么大的事,家里面竟然不知道?”江绾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地提高了音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慌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妹妹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情毫不知情。
“结衣不让说。”由美低着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向夏结衣,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停顿了片刻,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直到去年,后来发生了那件事…”
“你是说车祸的事和结衣有关?”江绾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她紧紧地盯着由美,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不安,等待着那个可能会让她崩溃的答案。
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羿昭怜也渐渐明白,曾经自己与夏结衣之间的感情并非真正的爱情,不过是错误的理解了喜欢,错误的以为牵了手就是约定。于是,他想结束这段复杂而纠结的感情,他从国外回来,她跟着回来,他故意躲着不见她,而夏结衣无法接受这样的变化,开始变得疯狂起来。
由美满脸痛苦地说道:“如果不是结衣胡闹,林一不会变成那样,可如果不是我,结衣也不会变成这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仿佛自己是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压抑和沉重的气息,每个人都被卷入了这复杂的情感纠葛和秘密之中,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时光悄然流转,期末考试的脚步越来越近,校园里的氛围也悄然发生着变化。曾经,趴在窗户边发呆、闲聊的学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教室里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课桌上堆满了一摞摞的书本和试卷,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复习中。为了这场考试,他们不知熬过了多少个夜晚,记不清做了多少张试卷,密密麻麻的笔记、反复演算的习题,见证着他们付出的努力。
如今,所有能做的都已做了,剩下的,似乎只能听天由命,在忐忑与期待中等待着考试的到来,去检验这段时间努力的成果。
江绾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与坚定。经过了无数个日夜的深思熟虑,她的心中已有了答案。
她找到由美,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决定带结衣出国。”
由美听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她太了解夏结衣了,轻声说道:“她不会同意的。”
江绾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缓缓说道:“她需要治疗,就必须远离有他在的地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由美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如果她不想接受治疗呢?”
江绾沉默了片刻,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由美,嗓音温和却带着隐隐的威严:“她没有选择。”那眼神仿佛在告诉由美,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为了夏结衣的健康,她必须这么做。
自习课上,教室里一片安静,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笔尖在纸上摩挲的声音。同学们各自忙碌着,有的正全神贯注地捧着书本阅读,有的则低头专注地做着习题,还有一些同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轻声探讨着问题。
祁饱饱坐在座位上,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却不小心手肘碰到了放在桌上的柏原西的笔,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祁饱饱连忙低下头去捡,与此同时,柏原西也恰好弯腰去拾笔,两人毫无防备,额头猛地碰在了一起。
祁饱饱吃痛,下意识地轻呼一声,急忙说道:“对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柏原西微微一怔,他和祁饱饱做同桌已经四个多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对方开口说话。那声音有些陌生,却又带着一丝熟悉,让他一时有些晃神,竟忘了回应。
祁饱饱则背对柏原西,皱着眉头,用手捂着额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心中暗自抱怨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疼得她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