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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切记，世间因果既定。你若强行扭转，必会遭到反噬。”
“这辈子，我没护好她。若能重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凌清玥悠悠转醒前，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几句话。
睁开眼，熟悉的房间，榻边，再熟悉不过的枕边人。
凌清玥头还有些晕，鼻尖却再次泛酸，红了眼眶。
“清玥，你醒了？”
江琰一直握着凌清玥的手，自凌清玥晕过去后，他便一直在旁守着。
他原本也就没睡熟，因此凌清玥一有动静，他便醒了。
江琰目光紧紧锁在凌清玥身上，呼吸急促而紊乱。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牢牢握住凌清玥的手，眼角通红，嘴唇嗫嚅着，喉头滚了滚，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因为太过激动而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了片晌，江琰才反应过来。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去找谢祁闫。”
江琰连自称都混了，整个人慌乱无措，凌清玥看到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没事。”睡了太久，凌清玥嗓子有些干， 声音也有些哑。
江琰注意到，从旁拿了些茶水喂她喝。
润了润嗓子，凌清玥舒服多了。
“殿下，不用去找谢大夫。我有话想对你说。”
凌清玥一副明显有话想说的模样，江琰最终还是应下了。
“好，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
他帮大肚子的凌清玥坐起来，还拿了软垫垫在她腰后，好让她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江琰才重新坐到床头，握住凌清玥的手。
“殿下，你也重生了，对吗？”
凌清玥就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尽管声音微弱，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江琰表情一滞，可面对凌清玥那双清澈的眼，心中莫名安定下来。
随即，江琰点了头。
“你都知道了。”
很平静的，他们就这么把隔在两人中间最大的秘密给说破了。
凌清玥忽然笑了，那笑掺杂了许多情绪，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淌了下来。
江琰忙用手替她去擦。
“怎么哭了？”
“锦昭哥哥，我都想起来了。”凌清玥哽咽着，说出那四个字后，她能感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浑身一僵。
江琰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在烛火下，他的脸被映得忽明忽暗。
他幽黑的眸中似有万千情绪翻涌，却又像是燃起了一簇火。
在确保不会压到凌清玥肚子的情况下，江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凌清玥能感觉到，江琰在抖。
“锦昭哥哥，你哭了吗？”
“没哭。”
明明话里还带着哭腔呢，凌清玥破涕为笑。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在哭。”
“没想到我们堂堂静王殿下，还是个爱哭包。”
凌清玥边笑边哭，抱着人的手更紧。
“嗯，我是爱哭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