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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气氛顿时一凝，老国公的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几分无奈与痛心。
“你这逆子！我是你老子，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老国公啰嗦了半天，宋怀山却依旧还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看得他怒气更甚。
不过两父子每次的见面，基本都会这样，他也早就习惯了。
老国公只能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别以为事事尽在你的掌握中，这几次的意外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边关之事复杂，事关两位皇子，你乱瞎掺和进去作甚？”
他说完，见好大儿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我已经禀明了圣上，说你伤口未愈，需在家中静养，一切事务已无法再承担，替你推了这些事情。”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儿子，“进宫复命完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好好养伤，别瞎出去折腾。”
“好！”
好大儿难得听话一回，老国公面上稍微好看了一些。
“父亲既已安排妥当，那儿子照办便是！”
宋怀山淡淡看着自己的父亲，语气恭敬又透着几分的疏离和冷淡。
老国公知道他还是在为当年他母亲的事在怪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习惯了，也懒得解释了。
父子俩再次陷入沉默，书房的气氛也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片刻后，宋怀山自行站了起来，微微颔首，转身就要离开。
“你带回来的那位…许氏，你可得想清楚了！”
身后的老国公语气沉沉，带着几分警告之意。
“我一直想得很清楚。”
他微微转身，目光直视老国公，面上平静，语气坚定，“我早就说过了，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她坐！”
老国公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中盯出什么。
最终，在两人的视线相斗下，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么非她不可吗？”
“非她不可！”
宋怀山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再次坚定。
老国公看着这个叛逆的好大儿，良久未语，最终挥了挥手，妥协了。
“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这府中人多口杂的，你心里要有数，别失了分寸和体面！”
宋怀山难得不再呛声，“儿子明白，多谢父亲成全。”
说完，他再次微微颔首，转身大踏步地出了书房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老国公伸手摩挲着案上的一个精致摆件，低声自语，“云儿，这孩子…我终究没帮你照顾好啊！”
＊
出了书房门不远，却撞上了国公夫人于书瑶。
宋怀山礼都不行，直直站着，目光冷淡，连个称呼都没有，只淡淡问了一句，“有事？”
于书瑶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人，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语气柔和中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听说你受伤了，让人给你炖了些补品，你记得喝。”
“不劳操心，本世子的身子自有人挂心。”
他还是那般的疏离，带着阿并径直越过她的身边，朝着东院走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留下。
于书瑶站在原地死劲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终究还是忍不住，她微微侧过身子看向那人的背影，神情落寞，我见犹怜的样子。
“终究…还是对我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