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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将天生牙插入阵眼时,整座祭坛突然下沉三尺,露出隐藏的地下宫殿。
"这是..."邪见的声音在发抖。
他看见宫殿墙壁上刻满了与黄泉岩壁相同的符文,而正中央的水晶棺里,竟然躺着斗牙王的遗体!
杀生丸的利爪刺入掌心。
父亲的模样与记忆中毫无二致,仿佛数百年的时光从未流逝。
最令人震惊的是,斗牙王心口处插着的正是天生牙的刀鞘——
那个他从小以为遗失的刀鞘,此刻正散发着与月魄石同源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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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刀鞘是刀刀斋用朴仙翁地树枝重新锻造的。
"原来如此。"凌月仙姬的声音从殿顶传来。
她踏着凝结的冰阶款款而下,银发间的头饰碰撞出清冷的声响:"你父亲至死都守着这个秘密。"
杀生丸的妖纹在颈侧暴起:"月魄究竟是什么?"
凌月仙姬的指尖轻抚水晶棺,棺盖应声而碎。
她拔出那截刀鞘,露出斗牙王心口处漆黑的空洞:"是容器,也是解药。"
刀鞘在她手中变形重组,最终化作一朵冰晶月见草,"初代犬大将发现,唯有月读命后裔的心脏能封印混沌。"
冰晶花被抛向空中,映照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幼年的杀生丸浸泡在血池里,心口处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一颗散发着黑雾的种子。
"你出生时就带着混沌核心。"凌月仙姬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斗牙王用月读命一族的秘法,将你的心脏换成了月魄。"
杀生丸的手指颤动着,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他终于明白为何桔梗临死前要说"原来你父亲也是这么做的"。
那个傻女人,竟然效仿斗牙王,试图用自己的心脏替换孩子体内的混沌!
"这孩子现在的情况,与你当年一模一样。"凌月仙姬将冰晶花按在天生牙的刀镡上,"区别在于,他的母亲把她的月魄融入了这把刀。"
冰晶与宝石相触的刹那,整座宫殿剧烈震动。
墙壁上的符文一个个亮起,组成巨大的立体阵图。
杀生丸看见月魄石中的婴孩突然睁眼,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漫天星辰。
"三个月。"凌月仙姬的广袖在妖力激荡中翻飞,"月魄离开肉体的极限是九十天。届时若不能回归容器..."
未尽的话语被天生牙的嗡鸣打断。
刀身突然挣脱杀生丸的掌控,笔直地飞向水晶棺中的斗牙王。
在触及遗体的瞬间,刀镡处的月魄石迸发出刺目光芒,斗牙王的遗体竟然开始分解,化作无数光点被宝石吸收!
"父亲...在供养月见?"杀生丸的利齿咬破了下唇。
他终于明白为何父亲的遗体两百年不腐——那根本就是一具用妖力维持的活体容器!
凌月仙姬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哀伤:"他临终前让我发誓,等你取回月魄这天..."
她的声音哽住了,因为杀生丸突然将天生牙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银蓝与漆黑交织的妖力从伤口喷涌而出。
杀生丸在剧痛中单膝跪地,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月魄石一点点替换。
当替换完成的瞬间,他听见了月见清晰的心跳声,以及...桔梗的叹息。
"值得吗?"凌月仙姬看着儿子胸口的月魄石,"失去心脏的妖,活不过..."
杀生丸站起身,新生妖纹在月光下流转。
他拔出插在胸膛的天生牙,刀身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的水晶质地,内部流淌着银蓝色的光河。
"去桔梗村。"他将刀收入怀中,那里现在跳动着两颗心脏——
一颗是他的,一颗是月见的。
"那里有桔梗留下的东西。"
当杀生丸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凌月仙姬终于跌坐在水晶棺的碎片上。
她拾起一片折射着星光的碎片,里面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斗牙王临终时的微笑:
"凌月,我们的孩子...会打破这个轮回..."
与此同时,桔梗村最古老的樱花树下,一夜之间盛开的银蓝月见草突然集体转向西方。
守夜的村民惊恐地看见,那些花朵的中心都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巫女虚影,正对着杀生丸来临的方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