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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工作需要，陈默将陪着师傅和牛犇一起前往外省出差，那是一个他从未到达过的地方，甚至从未听说过。然而，这并非是因为那个地方默默无名所致，而是源于陈默自身见识的狭隘与阅历的浅薄。毕竟，此时的陈默刚刚踏入职场不久，可以说是初出茅庐，对于外界的诸多事物还知之甚少。
“小宝贝，我这马上要出发啦！”
“嗯嗯（表情包），给你买的零食带着没？”
“带啦带啦！你买那么多，都够我们吃个来回了。”
“…”
眼见陈默不停地在敲击着手机屏幕，牛犇有些好奇地问道：“陈默，果4还不淘汰吗？屏幕也太小了，看你打字感觉老费劲了。”
闻言，陈默抬起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手机用了三年多了，有感情了，我先凑合着用吧，等过年时候再去买个新的。”
这时，坐在最右侧靠窗位置的宗睿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转过头来。他的目光落在陈默的手机上，不禁附和道：“我也觉得这手机和你不太搭，看着的确有些小了。这个月工资已经发了吧，要不跟我一样买个小米4？性价比很高，用着也顺手。”
陈默的笑容不减，脸上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尴尬。他挠了挠头，干笑两声，“额，这个，这个，再等等吧。我还想再看看其他的，多对比对比。”
实际上，对于师傅的建议，其实陈默挺心动的，他早就关注过了这款手机。可他心里更清楚，自己的手头并不宽裕，要花钱的地方多了，买新手机的事情还得缓一缓。
鉴于陈默平日里朴素、节俭的生活习惯，吃穿用度也不讲究，加之他还没买车且暂住单位的情况，师傅和同事私下里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大概是家庭经济条件一般，想着能省则省，将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所以才一直不换手机。
如此一来，他们便也不再劝说。
“师傅，牛哥，我带了点吃的来，正好解解乏！”
说着，陈默打开了自己的双肩包，将零食分发在他们二人的小桌板上。
“啧，破费了呀，刚刚还说没钱买手机，怎么还买了这么多吃的？又是松子又是肉脯的？”
牛犇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手上却第一时间拆开了包装，将肉脯塞入嘴中。
“原本我还想准备三个旅行枕的，可惜了”
“无非就是坐几个小时而已，以后你会习惯的。”
“师傅，那咱们以后有机会坐飞机出差不？”陈默吐出一颗盐津橄榄核，满眼期待地望向师傅。
“有”
“真的呀？！”
牛犇轻轻一巴掌拍在陈默后脑勺，笑骂道：“你小子净想美事，现在能坐动车就谢天谢地了！早些年你师傅还坐过绿皮车呢。”
“额…那万一要去新疆、西藏这种地方呢？”
“你这么想坐飞机？不会还是个雏鸟吧？”
“哈哈哈，主要是第一次出差，就想多了解了解。”
陈默趴在小桌板上憨笑了一声，也没刻意去解释什么。
“现在不比以前，不能借着出差的机会顺便游山玩水了，时间和差旅费都被限制死了。遥想前几年，…”
牛犇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跟陈默分享起自己曾经出差时的美好回忆。
可听着听着，陈默只觉得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
“他睡着了？”
“嗯”
牛犇轻轻叹了口气，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接着感慨道：“唉，年轻可真好啊，咱俩都算是老狗腿喽。”话语中满是对时光匆匆、青春不再的感慨。
“给他披上吧。”
宗睿庚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才脱下的外套递向牛犇，示意他帮陈默盖上。
牛犇见状，不禁有些诧异。要知道，在平日的工作里，宗睿庚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对待下属要求极高，稍有差错便会毫不留情地批评指正。而此刻，这位一向以铁面无私着称的严师和上级，竟然展现出如此体贴入微的一面，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宗哥，你对这小子挺好啊！”牛犇忍不住脱口而出，眼中的疑惑和惊讶毫不遮掩。
“那你觉得他的怎么样？”
宗睿庚合上笔记本电脑，又摘下眼镜，轻轻地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牛犇下意识地撇头瞅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陈默，脑海中不断回忆起他最近的点点滴滴，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我想到了四个字，‘孺子可教’。他身上有你的影子，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无不透露出严谨和正直。”
“宗哥你也清楚，上头一直强调不能开无人空调，可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没当回事。但陈默不一样，每次下班之后，他都会主动帮我们关灯、关空调、关电脑，就连拖线板的电源都不会落下。”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却回答我这是单位规定，而且能够确保用电安全，避免电路老化而产生火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