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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章 活着
风雪倒灌进焦黑的餐馆里,小小的端木晨旭站在艾薇娅奶奶身边,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家’……
艾薇娅把一个手帕递到端木晨旭面前,轻轻剥开手帕,只见半截烧焦的天蓝色蜡笔静静地放在手帕中间……
抢过蜡笔,端木晨旭跑进了风雪中,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很快就失去了踪迹,年迈的艾薇娅站在焦黑的废墟前驻足不前,只能大声呼喊着:“孩子!!!”
傍晚,端木晨旭站在路灯下,看着面前橱窗里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报的新闻……
他看到了爸爸妈妈,看到了烧焦的家,看到了他们把爸爸妈妈带去了哪里,也看到了两个凶手的长相……
穿越市区,向着墓地走去,雪下的小了,小小的他踩在雪上,渐渐的走进了墓园……
找到了爸爸妈妈的墓碑,他不识字,但是可以看到墓碑上的照片……
轻轻靠在墓碑上低声抽泣呢喃:“爸爸……妈妈……”
来到教堂,端木晨旭坐在最角落,看着耶稣受难雕像,他听说,教堂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闭上眼睛,悄悄的告诉上帝:“我想在梦里见见爸爸妈妈,如果可以……请把我也一起再走……”
教堂里的神父是个好人,他会在端木晨旭无处可去的时候给予帮助,像是‘忘记’关紧教堂大门,‘落下’晚餐,买衣服‘送’的童装赠品……
两年后,离‘家’最近的废弃小公园里,端木晨旭用刚刚拿到手的面包,喂着面前同样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咕噜噜~
端木晨旭回头:“你是谁?”
瘦弱的小姑娘盯着端木晨旭手里的面包,只咽着口水,肚子微微响起……
咕噜噜~
端木晨旭看着她,略微纠结之后,把面包让给了对方……
“吃完就回家吧!”
小姑娘吃着面包,端木晨旭靠在旁边的石头神抬头看着天空轻声自语:“妈妈~生活在蓝天下的我,为什么从来都不幸运?”
无人回答,就好像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轻,风儿无法将他的疑问带到天堂一般……
小姑娘缠上了他,没办法,端木晨旭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能带着她一起在钢铁丛林里流浪,他告诉她,该去什么样的地方拿什么样的东西,价值过高的东西不能拿,钱更不能拿,捡到的例外……
即便是饿极了,面前有着烤肉和面包,也只能拿面包,面包或许不值钱,但是它可以填饱肚子,而且对它们的主人来说,丢失一块面包,完全可以接受……
风雨飘摇的清晨,端木晨旭发现身边的小哑巴生病了,体温很高,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端木晨旭犹豫片刻还是拿着钱出了门……
大雨中穿梭一趟回来,小哑巴退烧了,可是他自己却又发烧了,风水轮流转……
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在这座没有主人的房子里安安静静的瑟缩在一起,度过了安稳的三个月……
这天清晨,端木晨旭出去弄早饭,走到途中,想起来忘记拿这几天捡到的废旧品,折返回来拿一下……
刚刚走进房子,身后就传来了破门声,拉着小哑巴连忙躲进衣帽间,紧紧的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两个高大的黑影挡在眼前,衣帽间门被大力拉开,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两个黑衣人,端木晨旭很慌,但还是鼓起勇气把小哑巴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