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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说什么吗？”楚言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白榆摇头：“只是疑惑，什么都没说，不过脸色没有之前那么好看。”
楚言冷笑一声，意料之中，哪怕萧齐珉当场翻脸她都不意外。
将诚恳递上的拜帖送回，还高声宣扬，这种行为无异于打脸，萧齐珉没翻脸估计也是心虚，她才不信他脾气有这么好。
“不过……”白榆话锋一转，“在出馆驿的时候，遇到了北璃兵部侍郎赵阔海，彼时他刚从外面回来，往馆驿里运了好几车的大箱子。”
楚言和苏锦辞齐齐看向白榆。
“运的什么？”
北璃使团进献的礼物已尽数送入宫中，临越的回礼还在清点中，没送到北璃手上，他们又住在馆驿，不需要搬运行李。
白榆回忆着看到的马车：“说是搬运在京城所购的布匹和药草，但是所用都车架比寻常车架结实不少。”
苏锦辞凑过来问一嘴：“什么药草，你看了吗？医仙谷就在北璃境内，就连恩善堂里的名贵药材，都需要从医仙谷运来。”
“京城没有药草值得北璃人千里迢迢运回去吧。”
楚言瞟了苏锦辞一眼，似乎他真的对北璃很是熟悉，甚至知道恩善堂里的名贵药材是从医仙谷拿的。
他一直避着躲着不肯见萧齐珉，不会真是北璃人吧。
楚言压下眉梢，面色凝重起来。
“言儿？”
楚言回神，装作无事地眨了眨眼，吩咐白榆：“你派人暗中盯着北璃使团，不要声张，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想到那人是北璃兵部侍郎，楚言又补了一句。
“悄悄调动飞云卫、御林军、京城禁军以及皇兄带回来的军队，严密保护军队驻地、粮仓以及皇宫，以备不测。”
吩咐完北璃的事，楚言再看向苏锦辞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她抬了抬手，挥退承乾殿中的宫人。
“户部官员户籍造假一事被揭露，发现不少伪造户籍被卖给了没有户籍之人，甚至还有北璃人。”
她盯着苏锦辞的脸，悄悄咬重“北璃”二次，企图博得苏锦辞的注意。
苏锦辞皱了一下眉：“那岂不是有不少北璃人混迹于京城之中。”
楚言颔首：“所以大臣建议倒查六个月的新制文碟。”
苏锦辞身子一震，立即明白楚言为何发愁了 ，他的文碟和户籍身份是假的，是楚言亲自吩咐底下人办的。
如果被查出来，会连累楚言被大臣苛责。
当初她力排众议亲手扶上高位的人，其实是身世不明的黑户。
他不敢想。
苏锦辞挽住楚言的胳膊，失落地低下脑袋：“原来是我的事让你烦心了，如果被查出来会怎么样……”
赶在苏锦辞吐出下一句话之前，楚言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与她对视。
在他向来清澈柔和的目光中，楚言头一次看到狡黠与算计，还有一闪而过的轻蔑。
“你不会打算直接认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