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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茜倒是很好奇,“冉冉,你说有重要的事跟我们说,是什么样的事?”
“对啊,说吧。”
郑冉冉清了清嗓子,她拿起自己写的那张纸,很认真地问:“你们觉得藿奇和咱们瑜国关系怎么样?”
吴茜眨眨自己的大眼睛,思索了很久才说:“不好。”
韩七七倒是有点不同的看法,她家可是皇商,她记得这段时间也没收到什么异样,“不是挺好的吗?”
郑冉冉看向吴茜,“茜茜你为什么觉得不好呢?”
“上次花灯节,我和母亲赴约皇后娘娘的华灯宴。”吴茜回想起那天的事,“但是没过多久皇后娘娘就离开了。”
韩七七眯着眼睛,“这就猜到了?”
“往年宴会皇后娘娘都会点华灯,就今年没有。”吴茜声音小声了点,“而且我爹急召入宫,之后也是每天很晚下朝。”
“会有这种情况的,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韩七七有点理解了,“今年的粮价比往年还低,而且我家的商队也没有听说过哪里有闹灾。”
“所以,排除天灾。”吴茜恬静的小脸上带着一点冷冽,“人祸也分为内外。”
“《孟子》就曾提过,‘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之前贪墨一案牵连甚广,朝廷一扫积弊,瑜国内是政通人和,那么只有外需要考虑。”
韩七七这下子有点绕过来了,“也就是说,只有瑜国以外要考虑,那不就是藿奇了。”
额,郑冉冉有点晕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书中剧情,其实她完全不能分析这老些。
“所以,还真是不好了?”
吴茜也皱眉,“我猜是这样。”
“我也猜是这样。”郑冉冉觉得吴茜不愧是丞相女儿,这素养就是不一样,“我觉得茜茜分析得很透彻,我也觉得不太好。”
“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提前做好一点准备。”
“什么样的准备?”
“药材。”
郑冉冉最开始想的也是这个,女主郑瑶瑶也是早就知道后,不仅赚得盆满钵满,还专门供给边关上的将士,名利双收。男主楼何骁最后能登上权力巅峰,其实也有这个原因。
韩七七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囤积粮食可能面临朝廷的压力。朝廷为了稳定民心和保障供应,可能会对粮食进行严格管控,限制粮食的囤积和价格上涨,甚至会强制征收粮食。而药材市场风险相对较低。
特殊时期,粮食供应虽然会受到影响,但朝廷通常会优先保障特殊时期的粮食供应,会采取一系列措施如开仓放粮、组织屯田等,以稳定市场。并且近几年瑜国算是风调雨顺,粮食产量也不低。相对来说,药材的需求更为稳定。特殊时期伤亡频繁,无论是受伤后的治疗,还是之后防止疫病流行,对各类药材的需求都是刚需,不会因为朝廷的调控而大幅波动。
由于对药材的特殊需求,以及药材本身的专业性和稀缺性,使得药材价格在战时容易出现大幅上涨。而且药材的价值相对较高,同等体积或重量的药材与粮食相比,其利润空间更大。
相较于其他,药材的存储相对粮食来说更为简便,存储成本也较低。许多药材经过干燥、炮制等处理后,可以长时间保存,不易受到虫害、霉变等影响。而粮食则需要较大的仓储空间,且要做好防潮、防虫、防鼠等措施,存储过程中的损耗相对较大。
最关键的一点,百姓需要的药和将士需要的药有些并不冲突。
“说了这么多,”韩七七拿起茶杯喝一口,“那也得是在避无可避的前提下。”
其实说了这么多,郑冉冉其实也没办法说自己是穿书的,于是她只能问:“那你做不做?”
“做啊。”韩七七笑着捻了块糕点,“我也就试试手。”
吴茜想得更多,“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囤货奇居,哄抬价格,如果导致真正需要药材的伤员无法及时得到救治,岂不是……”
郑冉冉:“茜茜,你的想法很对,我是绝对赞同的。”
韩七七:“我也赞同吴小茜的想法,但商人逐利是不可避免的。”
郑冉冉当然有想过这一点,“所以比起那些纯粹的商人,在他们囤货居奇的时候,至少我们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以合理的价格向部分急需的伤病员提供药材,逐利却不忘义。”
韩七七点头,“而且咱们可不能没有你啊。”
“我?”吴茜满脸疑惑,囊中羞涩,“我能用的只有月钱。”
她不像七七,有自己的一只商队,也不像冉冉,有着自己可以支配的嫁妆。
韩七七敲了敲脑袋,“收了药放哪?我可记得你的庄子不少啊。”
吴茜摸摸脑袋,“地契是在我手上,但我母亲每月都得查账。”
韩七七:“转手给我,账不是依旧可以查嘛。”
郑冉冉听到最后觉得韩七七简直太绝了,家里不愧是经商的啊,代持这种想法都能想到。而既能有现成的仓库,又能把对吴茜的伤害降到最低。
越想越觉得这事挺有可能的,郑冉冉越看越觉得有搞头。
但真要确定可行性,韩七七出于规避风险的敏感,以及对这件事究竟是试试手还是别的,她还得再查查。
三个人聊了一上午,但是只是初步的想法。
于是韩七七和吴茜两人又都下午再来,甚至约好了后面好几天。
这件事,算是她们三一个共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