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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冉冉开口就把自己以前痛经的情况夸张一下说出来,“就是月事上前三天特别疼,量也多,每次都会持续十几天。”
“现在月事来了吗?”
“我现在就在月事里,今天是第一天。”
“每次都会持续十多天吗?”
“会的,特别多。”
那女医看一眼面前的人,算是比较瘦的了,然后检查一下舌头、肚腹后让人把手伸出来把脉。
“身体状况还可以,月事会有这么久吗?”
“会,一直都这样。”
“那我先给你先开三幅药,每日一副,喝完之后再来。”
“多谢大夫。”
郑冉冉看着药方,又问,“大夫,我问一下,可有治疗刀伤的,我堂妹不小心被菜刀弄到腿,想要寻个药帮她快些好。”
“伤口大吗?”
“有一个巴掌长,细细的。”
“看过大夫了吗?”
“看过了,我见她这么难受也是想帮帮她。”
女医听完,把药方给她,喊进伙计,“帮这位娘子再去找找治治刀伤的方子,但得把注意的地方说好。”
郑冉冉去外面等着,就看见伙计给她一张方子,说了特别多注意的东西,最后不在铺子里抓药,总共花了三两二钱银子。
红玉拿着两张方子,眼睛瞪得溜圆,“这也太贵了,难怪总说生不起病呢。”
“是吧,健康很重要的。”郑冉冉揉揉小脑袋,刚想在方子里写上血竭就发现里面有,“再去药材铺就行了。”
主要是现在看病的基本上都是有药方的,一般街市上的药材铺都是认药方才给抓的。
走了几分钟到了地方,郑冉冉进去就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伙计,我想抓个药。”
“好嘞,客官你等等,我马上给你抓药。”
郑冉冉看了看这家店,无意地问:“对了,你们店里有那个血,就是那个止血的……”
“血竭是吧,有的有的。”
“对,就叫血竭,我去了好多店都说没有呢。”
“娘子你放心,咱们家的店药材绝对充足。”
“哎,你们店还有吗?”郑冉冉小声道,“我听说是不是有强人作祟啊,所以人都把药给买了。”
“娘子,这可是京城,放心。”那伙计抓药时笑了,“放心,咱们店最多的就是这些,还进了不少呢,保证不会断的。”
“那行,你这药看着挺好的。”
“那是,这药都是新鲜的,就比如这血竭,要是受潮了、放得特别久,就没这么干、颜色没这么浅了。”
“小哥,你这学的可真好。”
“干一行爱一行嘛。”
等了一会,药就抓齐了。
郑冉冉把药给红玉,又故技重施走了好几家店,去之前还有意无意地提起这血竭新鲜程度。几乎是每一家都说药材充足,甚至还有几家说之前补过一批药材。
等问完了,郑冉冉的腿都快酸了,估计自己得走了个几万步。
“不行,我回去可以一定得好好休息休息。”
红玉同样也累了,拎着几包药肉疼,“冉冉,这药也不便宜,一副药就得三钱银子往上呢。”
“还好这药活血化瘀。”郑冉冉想着今天晚上揉揉,“也能用得到。”
走了好一会才回锦衣坊旁边的铺子,赶紧进去把衣服给换了。
而旁边的锦衣门口停着一辆辆华丽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拉车的马匹高大健壮,身上的鞍辔皆是用上等皮革制成,镶嵌着宝石。
郑颜颜身着一袭艳丽的织锦长裙,裙摆绣着繁复的菊花图案,金线勾勒,在风中闪闪发光。
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个吃力地抱着几个沉甸甸的礼盒,里面装满了她刚刚购置的新衣,另一个则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手中撑着一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锦缎伞,为她遮挡秋日并不强烈的阳光。
后面的丫鬟让人东西搬上车,“东西都放好了,要是把小姐的东西弄坏了,仔细你们的皮。”
郑颜颜昂首阔步地从锦衣坊走出,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街角的成衣铺,当看到坐在里面的郑冉冉时,她的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她一甩手中的丝帕朝着成衣铺走去。
踏入铺子,郑颜颜夸张地皱起眉头,用手捂住口鼻,大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一股子穷酸气!郑冉冉你怎么会在这,莫不是连件好衣裳都买不起了,只能在这破地方将就?”
说着,她故意在铺子里转了一圈,身上的华服与周围简约的布局格格不入,提着裙摆不放,仿佛在嫌弃它们会弄脏自己。
郑冉冉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郑颜颜,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心里切一声,不知道怎么遇到这玩意,郑冉冉先是在红玉耳边小声说:“从后门走,去找胡叔。让他说‘三少爷等我回去’,快去。”
郑颜颜看她连理都不理自己,笑道:“怎么郑冉冉,哑巴了?”
郑冉冉还是没理,心里想这胡叔是去哪了啊。
郑颜颜直接上手去推人,“我跟你说话呢,还装没听到呢。”
郑冉冉巧妙地躲过去,这次看向人,“妹妹说笑了,看你这一身行头恨不得将所有金银珠宝都穿戴在身上,这是穿衣,还是负重?这般张扬,走在大街上,怕是连路都走不稳。”
郑冉冉的声音平稳,语速不快,每个字却都清晰有力,停在郑颜颜耳中那是怒意滔天。
这个病秧子,果然是嫁出去后翅膀硬了。
郑颜颜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尖声说道:“姐姐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你嫁的那个纨绔,整日游手好闲,能给你什么好日子?我看你以后也就只能在这种地方打转了。”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展示着手上戴着的几只翡翠玉镯,镯子质地温润,色泽翠绿,在昏暗的店内也显得格外夺目。
郑冉冉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这么关心我的身体,还真是多谢妹妹了。”
“谁关心你了,我看你不仅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
“我看妹妹不仅眼瞎,这心也盲,我可是你姐姐,张口闭口的全是粪水。”
郑颜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拳,大声吼道:“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郑冉冉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嘴臭的很。”
说着说着,她就看到了杨府的马车停在了铺子门口。
“郑冉冉,你!”
郑冉冉适时结束,“你什么你,姐姐连个字不会念吗?”
“你敢顶撞我,小心我……”
郑冉冉走上前抓着对方肩膀,“小心什么小心,”
“哦,小心你自己吗?”郑冉冉走进一步,眼神冷冷的,“亏你也知道我嫁的是个纨绔,若是我哪天回府从安姨娘那知道她被你们欺负。
“你出来一次我便找人收拾你一次,我倒要看看,这京城还有人敢娶你吗!”
“你敢!”
“我相公连皇子都敢打,你算什么东西。”郑冉冉再进一步,凑近耳边小声说,“把你打晕了套上袋子,你能知道是谁?”
把人松开后,郑冉冉往外走。
就在这时,车夫胡叔恭敬地跳下车,打开车门,“少夫人,三少爷正等您回去呢。”
郑冉冉朗声道:“红玉,咱们回府,相公这时间肯定回来了。”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身后的人看也不看就上了车。
等到离开了锦衣坊一段路后,郑冉冉才吐口气,“怎么遇到她啊,烦人。”
红玉也觉得烦,“这人还是这么讨厌,不会回去又要欺负安姨娘了吧?”
“希望不会。”郑冉冉其实刚才也是装的,主要还是让郑颜颜害怕不敢做。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她这个嫁出去的庶女,但愿杨易这名声够烂吧。
回到府里,郑冉冉先是让红玉回去休息,然后把买的小零食什么的给院子里的小姐姐分一分。
弄到最后是真没啥想法了,她今天走得可够够的了,解开腿上的沙包后感觉腿都软了,现在只想躺着。
但是一想到今天查的东西,郑冉冉觉得之后几天还得去看看,“嗷——春和,拉我起来,我还有力气,我得继续干!”
春和看着躺倒在床上的少夫人,慢慢把人给扶起来,“少夫人今天怎么累成这样?”
“没事,帮我准备笔墨,我要写信。”
“是,我这就去准备。”
坐在凳子上一会,郑冉冉就趴下去了,不行,她得歇会。
刚从外面回来的春和一进来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人,她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少夫人,少夫人?”
一连喊了几句没反应,春和立刻喊着院子里的夏雨、秋露进来,三人合力一起把人给搬上床。
脱了外衣盖好被子,然后还把帐子给拉上了。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窗外的光线慢慢变暗,最后屋子里又点上蜡烛才把地方照亮。
郑冉冉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腿脚酸的不是自己的了,连起床的时候只能扶着木床架,掀开帘子就发现外面已经点上蜡烛。
“春和,春和在吗?”
听到声音,春和就外面的耳房进去,“三少夫人你醒了,可要用饭?”
郑冉冉有点睡蒙了,她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三少夫人,已经是戌时三刻了。”
默默在脑袋里把生肖给念一遍,郑冉冉再换算一下,晚上8点45,拍了下大腿,“哎,没和公婆一起吃饭了,真是睡死过去了。”
“三少夫人不用担心,”春和扶着哆哆嗦嗦走路的人到圆桌边,“夫人从庄子里回来的时候知道你睡着了,就没让我们喊醒三少夫人,还让厨房热着饭呢。”
心里松一口气,郑冉冉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刷好感度的还是很有用的嘛,摸摸肚子,“那你让人去厨房把饭拿过来吧,对了,红玉吃了没?”
“红玉妹妹已经吃了,如今在休息。”
郑冉冉捏捏腿,感觉邦邦硬,“对了,门房那有给我的信吗?”
“有,就在外边的柜子里,我这就去拿。”
熟悉的感觉,郑冉冉扶着桌子起来走两步,那腿跟灌铅一样,忍着难受慢慢走动,龇牙咧嘴地说:“下次走那么多得路再也不绑了,再绑我就是狗。”
等春和拿着信进来,郑冉冉也还是边转圈边看,先打开的是韩七七的信。
前面说得还是近期她知道的一些趣事,比如买椟还珠这种的,还写自己家又买了什么什么庄子、园子,总之就是特别的壕无人性。
郑冉冉看得羡慕不已,然后,嗯,下一页。
下一页是写昨天她们聊的事,然后写了自己旁敲侧击,结果真让韩七七发现了点什么,说是家里最近确实有在做些动作。
只不过家里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当然她也属于被瞒着的那一个。还说觉得囤药材大有搞头,她要all in。
信里最后还写了一大段秋日游湖特别好,问什么时间再出来聚一次。
甚至全文都没出现一个跟囤货、药材相关的字眼,实在要提就用了“昨日说”、“XX曰”。只要是不知道她们昨天再聊什么,绝对看不懂,只会是以为她们又在聊一些闲话。
“我去,”郑冉冉看完整整六页信佩服得五体投地,“姐姐,你这也太速度、太谨慎了。”
迫不及待地打开吴茜的信,郑冉冉看了一眼,发现也是和韩七七差不多。
她先是问了他爹一些问题,巧妙地把昨日自己说得那段话转换成一个策论。分析前朝覆灭内因和外因,然后从他爹的回答中感觉到一点对于藿奇的态度,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们所想的那样。
郑冉冉看着满页的引经据典、之乎者也,怎么也没发现和藿奇有什么关系,只觉得整封信下来,也就是最后的结论以及游湖的提议她看得最清楚。
她揉了揉脑袋,“看来下次我也得多看几本书了,不然真是看不懂在说些啥了。”
两封信看下来,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郑冉冉一边拿出红玉记录的铺子,一边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回信,总之饭也是吃完了的。
“春和,帮我那纸笔过来。”
“是。”
等人研好磨,郑冉冉提笔就写今日的事,只不过写了自己对于昨日推测的探查,肯定粮店囤积、药材没有囤积的事情,还有游湖约好的时间在三日后的建议。
整封信也是也得很隐晦,又臭又长,两封信下来,郑冉冉觉得自己不只是腿痛,连手腕都在抖。
艰难洗漱完后,拿着今天刚买的药涂上,躺在床上觉得明天肯起不来了。
然而没一会,郑冉冉就觉得自己下面的床铺湿湿的,掀开被子一看,月经来了,“春和、夏雨,帮我准备热水。”
郑冉冉本来是想自己下床,然而腿一动就哆嗦。
秋露上前拿起一件披风帮人穿上,“三少夫人,我扶你起来。”
最后又是换衣服又是换床单,折腾了大半夜,郑冉冉才重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