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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N年后,你是出道三年的当红五人女子唱跳组合队长。组合貌似火到外网蒸蒸日上实则已经分崩离析,其他四位成员各奔前程,转战音综、话剧、幕后甚至忙内准备淡圈考研(其实是恋爱脑被金主忽悠准备退圈备孕),而你前期为组合飞行各大综艺露脸没出过一首solo只能接着走综艺咖路线,还要被毒唯黑粉嘲团内最糊纯靠公司捧的皇族。公司给了你两个选择,一是热门全女推理类剧本杀的MC,公司承诺去了就有CP炒也有定期话题量和热搜词条,加上近年来女性向很吃香,你其实也很欣赏这类综艺的立意和剖题。另一个是和卫视联播的老牌种地综艺的首位女常驻嘉宾,虽然节目底盘大有保障但核心受众非常抵制新人,邀请你去只不过是为平台后续准备塞的内定新人探探路而已,你极有可能成为被边缘化的牺牲品。
最终,你还是选择了后者,倒不是为了圈外闺蜜口中某个特别的人(间接使你走上爱豆道路的引路人鹭卓),而只是因为你想离那个默默关注了很久的理想乌托邦更近一点,离嘈杂纷扰的勾心斗角和内娱阶级远一点,这样不为人知的癔症也许不会越来越重吧。
今天是你来到乌托邦面试的第一天,是的,没错,即使是服从性测试的那块引路石,该有的流程还是得有。鉴于你在做爱豆前的两年多策划和管理工作经验及你的本科专业对口平台给出的招新岗位要求,其实一切都只是走走过场,甚至精心准备的面向大众的与BOSS面谈直播面试也都是设计好的,一切都是板上钉钉。不过,自从你要去加入新一季成为首位女嘉宾的消息一出,粉圈内部就提出了强烈抵抗,所以直播面试时十位董事代表之四也是象征性地对你提出了一些刁钻的问题。当然于你而言都是轻轻松松,毕竟在校实习也好,毕业后这几年当牛马的日子也罢,你从来没闲着,暴风成长使你在老本行上不说信手拈来至少也是颇有经验。
纵使粉丝们再不情愿,资本的力量大家也无从下手。看着手机屏幕上曾经的同担们对如今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你口诛笔伐,你有些歉疚,但你知道,既然选择了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毕竟一时上头就接下了替不清醒的队友还赔给公司的违约金,你算是彻底把自己推入了火坑。
没错,那个因为公司待遇不公而闹着要淡圈结婚生子的队友是你在队内的大势CP搭档,你对她的感情确实也不同于其他三位队友,但并非暧昧,所以当她跟公司闹掰,你是心里还是想为她做点什么,毕竟一起训练一年又出道近三年,扛过公司最穷的日子,也走过组合最巅峰的风光时刻,有些感情是没办法轻易割舍的,最后你们与公司谈妥,组合续头衔其他三人单飞经纪约外包,而做队长的你继续留在公司打工,续约五年重新划定分成比以补偿她的违约成本,当然,你从没想过她自此就要欠你什么,只是以后也不会再联系了,过往的人情恩怨也一笔勾销。
面试的时候鹭卓因为其他工作不在,你有点遗憾,但此刻,你在回公司给的公寓的路上却刷到了他的微博,文案清一色地官方,配图却是在暗戳戳哄着粉丝朋友们不用担心十个勤天会被拆散,希望大家理智对待招新员工不要太过激愤地攻击新人,更多地专注自我现生,你知道,他一向善良温和,但也明白,背后是他们扛不住压力向资本妥协的无可奈何,这篇安慰性的微博也只不过是为了未来共事和睦的客套而已。
一周后你就要去正式入职了,但在入职前你需要交接好组合部分的工作,其实也没大事,但需要在一起待过近两年的公寓再见其他四位一面多少局面有些尴尬,你扪心自问实实在在尽到了做队长的职责,其实在刚出道那会儿成员们对你都挺依赖的,只是后来融入的圈子不同,接触到的资源也不一样,渐渐的大家就走向了不同的发展方向,你很清楚这是目前内娱团体的必然发展方向,只是有些遗憾罢了,毕竟一开始大家都热情高涨地喊着要做内娱拆不散的女团,可最后,还是散了。
对其他三位你都还能有说有笑地谈论未来顶峰相见要记得约酒,可是对她,你只有沉默,你知道被公司打压得不想继续混圈的她要离开其实也不能责怪她,而她也明白你选择了替她分担违约风险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且不愿意回头继续做朋友了,你刻意地回避,她也知趣地走开,最后,整个公寓只留下你,和曾经五人一起挑选的家居装饰、一起领走的奖杯、演出道具和舞台打歌服,歌词板上还贴着唯一一张组合周年庆的合照,昔日的热闹与喧嚣都不复存在,早知群像的结局会是如此,你甚至也开始质疑自己的初心为何非要是一起表演一起做舞台了……
经纪人给你交代了后续的商务事项,也转去带公司其他艺人,因为入了新综艺起码要待半年多的时间,零个人舞台纯打工的日子里你用不着独占一个经纪人,之前的几个助理也是招的临时工,现如今也不需要了,偌大的房子里,充满回忆,如今却只剩你,你点了烧烤外卖、胃药和很多漂亮酒,其实你很能喝,甚至早期经纪哥出去拉赞助怕喝多不好谈事都会带着你,当然你也不是组合的陪酒担当,只是基因自带的,能喝趴一群,自然不介意出入酒局,只不过这绕了七八道弯竟然传出去成了黑子攻击你陪酒上位的重点。
既然有大半年的时间不用担心身材管理(管理了也要被骂,何况你即使偶尔放纵也维持的不错),不用在镜头前刻意卖笑(笑了也要被骂,何况新综艺你未必会有几个镜头,主要是干活儿去的),更不用主动沟通内娱复杂的人际交往(自从你官宣加盟种地综艺,绿泡泡列表都悄悄少了一批跟风的),你干脆今晚一人独醉喝个天昏地暗,醒来也许直接就无痛入职做回牛马了……车水马龙的都市缩影印照在落地窗外昏黄的路灯下,酒杯中快速闪过你那终究还是破碎了的群像女团梦往事,偌大的别墅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一样物品真正属于自己,打拼这几年也不过换来这么个结局,于是你顺着醉意渐渐昏睡过去,任凭回忆怎么折磨自己,都不想再过多理会,庆幸的是这一刻你的世界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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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被铺天盖地的黑粉骂你加塞皇族单飞背刺舔男陪酒上位……你更害怕的是另一件事的显露——你喜欢鹭卓,虽然作为粉丝的你是铁血团粉,但唯独对鹭卓的喜欢,是想睡的那一种,话糙理不糙,是这么个道理,原本你以为自己已经十分克制了,可是没办法,鹭卓身上的美好品质时刻吸引着你不断靠近,你并没有为此色令智昏到放弃事业和理想,但也的确失了理智地想要亲近这个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