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之走天涯

第二章 长风破浪,行路又何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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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我只道不过几年光景,却不想已过去四十余年,原来我也老了,可也没几天好活啦,过往种种皆是缘法。罢了,罢了”。说着走出茅屋,又传来:“你可在此静心调养,走时也可和我一起搭个伴”。

两行浊泪自梅七娘凹陷的眼窝溢出,她强撑起身,朝门外深施一礼,良久无话。

一连十日,梅七娘都留在此处,老者让任逍遥每日为她喂粥服药,期间梅七娘也教了任逍遥一些认穴点穴之法。

到了第十天,梅七娘早已是病骨支离,躺在床上只是喘气,勉力抬手朝老者摆了摆,便头一垂,没了气息。

梅七娘去世时脸上还带着笑意。

数十年积在心底的憾事,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者早已在屋外树旁挖好一个数尺的深坑,并未运内力,也不用任逍遥帮衬,一边挖一边扶着树喘气,只到将梅七娘埋了,方才坐进屋内,颓然不语。

日落山头,忽电闪雷鸣,急风骤雨袭来,似将世间恩怨全部洗涤一空,又不知是否能洗清,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但想要记住的却不会。

次日清晨,任逍遥起身,见老者仍坐在椅上,向他瞧去,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老者虽然年老,但因内功精湛,须发也只略现灰白,这晚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然须眉尽白,似乎忽然老了十多岁。

任逍遥正欲开言,只听老者长叹一声,沉吟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忽转头对他笑道:“逍遥啊,你可愿听我讲个故事?”

任逍遥整理衣襟,端坐床前,静听老者讲说。老者缓缓说道:“我名叫黄裳,生于仁宗庆历十四年,自幼愚钝,三十八岁时才考中状元,又不谙世故,五十岁方知福州。那年萧峰大侠率群雄与大辽止战雁门关时,我还在府衙批改公文。天命之年便是黄土埋了一半,此生我都未想到能与那武林、江湖扯上关系,大概这就是命吧”。

任逍遥虽早知他年事已高,因内功深厚方才无恙,却不想老者已一百一十九岁!

黄裳看向门外,继续说道:“政和年间,徽宗皇帝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称为《万寿道藏》。因满朝文臣怕刻错字惹上杀身之祸,这个担子就落在我身上。那年我已近七十岁,自感也没几年可活,若能完成这部巨作,也算造福后世,便逐字逐句极为细心的校读。这一读就是四年,每天更要读那数万字,如今想来,都不知如何熬过来的”。

那《万寿道藏》任逍遥也略有所闻,曾于典籍中看过:徽宗崇宁年间,诏令集天下道书于书艺局,令道士编作《天宫宝藏》,共五千三百八十七卷。后因皇帝仍感有瑕,于政和年再诏天下道教遗书,设经局,由道士元秒宗、王道坚二人校订后,送福州郡守亲自镂刻,成《万寿道藏》,共五百四十函、五千四百八十一卷。

可惜如此奇书,于靖康之乱中受战火之害,已不存于世。

古往今来多少奇书异宝毁于战乱,后世只能凭典籍传说中猜得一言半语,不免让人嗟叹。

任逍遥正感慨之际,黄裳沉默半响,喝了口茶,说道:“若不是那一场仗,或许我就可安享晚年了。”

原来《万寿道藏》刚刻好,黄裳还没喘口气。波斯明教传入中土,教唆方腊造反,又派出两名法王、二十四使者相助。皇帝震怒,派黄裳带兵平乱。彼时明教的教徒之中,着实有不少武功高手,众教徒打起仗来更是人人拼命,不似朝廷官兵那般贪生怕死,打了几仗,一众官兵接连吃了败仗。

黄裳收拾残兵于杭州城,正欲上书请朝廷派兵时,明教法王率众于城外百般辱骂,满城官兵无一人敢应战。黄裳大怒,一人一剑出城,自思便是死也不堕了大宋的名声。

谁料黄裳这一出城,将明教两大法王杀的一死一伤,二十四使者仅剩五人,灭明教教徒无数。城内官兵见黄裳如此,抖擞精神,一举将明教全灭,方腊亦死于乱军中。

黄裳也没想到这一仗刚落下帷幕,另一场风雨却在酝酿中。

数日后,数十个江湖门派的人齐聚福州城外,点名要黄裳出来。黄裳从未参与江湖事务,江湖中人与朝廷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出城后,一众江湖中人破口大骂黄裳不讲江湖规矩,恨不得将其抽筋剥皮泄愤,遂愈加口无遮拦,局面眼看将要失控。

忽一声佛号盖过场中众人,一位须眉皆白,满脸笑容的老和尚走了出来。一众江湖中人皆让路不语,黄裳心中一禀,原来那和尚正是少林方丈金刚菩提报恩禅师。

只听报恩禅师上前缓缓说道:“黄施主,我等武林人士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原本不该与黄施主为难,但黄施主武功当世恐怕无几人能敌,何故不按武林规矩办事,残杀我门下弟子了因、了尘。”

黄裳奇道:“我是做官儿的,又不是武林中人,你们武林规矩甚么的,我怎么知道”。报恩禅师说道:“你若非武林中人,怎么会武?难道你师父只教你武功,不教练武的规矩么?”黄裳说道:“我没师父。”

这时,太湖帮帮主乐豪大喝一声:“如此恶徒与他废话作甚!大家一起上,将他杀了便是”。说着舞起铁桨便朝黄裳冲去。一众江湖中人也纷纷上前动手。

谁知黄裳的武功古里古怪,江湖中人谁都没见过,当场又给他打死了几人,但他寡不敌众,也受了伤,拚命逃走了。

黄裳趁夜潜进福州城内,待他到府上,却见府内血流成河,一家老小横尸当场。黄裳心如刀绞,家中院墙血书:“恶徒黄裳,不收规矩,杀你全家为诫,杀人者铁掌帮裘败、落沙门唐记…”

黄裳默默记下那些人,于院中将家小掩埋,跪了一夜后起身离开这座他拼了命保护的城。

后黄裳逃到了一处穷荒绝地,躲了起来。将那数十名敌手的武功招数,一招一式全都记在心里,苦苦思索如何才能破解,他要想通破解的方法,去杀了他们报仇。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每一个敌人所使过的古怪阴毒招数,他都想通了破解的法子。

任逍遥听的早就怒不可遏,一掌击在床上,喝道:“黄老前辈,晚辈虽武功低微,但愿舍命为前辈报仇雪恨,杀光那些武林败类为前辈报仇雪恨”。

黄裳笑道:“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最年轻梅七娘刚刚也离世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哪管你是天子王臣,亦或是贫民乞丐,都难逃一捧黄土罢了”。

任逍遥还欲言语时,黄裳起身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逍遥啊,你我虽相处时日不长,但也是一见如故。听我一言,勿要再对你父亲心生怨恨,天底下所有人对你好或都是因利可图,唯父母生养你只图你平安便可,可笑世人大多觉得父母是害自己,我做官时,一人嗜赌成性,欠下赌债累累,年逾古稀的老父每日给富人倒夜壶,只为每月五十文钱为子还债,时间大爱莫过于此啊,可惜我家小因我遭难,每每思之,心如刀绞。”言罢,早已是泪流满面。

当真是说者动情,闻者动容。任逍遥听黄裳所言,忆起十余年间自己活在仁王的羽翼之下,衣食无忧,人人尊称一声少将军,年少时惹出的乱子都不放在心上,乃是仁王与刘氏背后收拾打点好一切。正应了那句话:不经磨难难成人,雨过方知树遮风。

黄裳擦拭眼角,笑道:“我这一生,为名为利,唯一所憾便是家人。好在自感大限将至,黄某一生无愧于心,死后愿与家人团聚,弥补所憾”。任逍遥大惊,说道:“前辈莫要胡言”。黄裳摇头,指谷外说道:“白马就在谷口,由此向南,便可过了淮河,出去后切莫与人提起我之事。江南之地富庶,可在那安居,日后若有空去福州,可替我在家人坟前祭拜些,告知我已去寻他们”。

任逍遥知黄裳心意已决,顿首泣道:“前辈救命之恩,引道之德,逍遥终生铭记于心,唯有来生再报。日后但凡逍遥活着一日,每年必替前辈去家中祭扫”。黄裳笑道:“我自当没看错人”。

任逍遥刚走出屋门,只听黄裳说道:“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于死,在于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于身,在于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

说罢,黄裳关上门,说道:“去吧”。

任逍遥又朝着房门拜了三拜,足下一点,飞身出谷而去。

不想又过了数百年,一武林人士,路过此地,在茅屋中发现一具尸骨,手中捧着两部经书,书中载有破解各大门派武学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学总纲,遂引起江湖群雄的争夺,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此为后话。

且说任逍遥骑马一路南下,渡过淮河,已进入苏州地界,沿途无金兵侵扰,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

这日傍晚,任逍遥路经苏州龙家村时,到村头一家小店中,便将马拴在路边,拿着包袱和包好的两截断枪进了店内。在张饭桌旁坐小店的主人见有人上门,连忙起身迎着:“客官是外乡人吧,“乡下地方,只初一、十五方有肉卖。没了下酒之物,客官莫怪。”,任逍遥将包袱和断枪放在一旁凳子上,摆手说道:“无妨,赶了半天路腹中早是饥渴,且拿些酒,再拿些饱肚的即可”。店主人转身烫了两壶黄酒,摆出一碟蚕豆、一碟咸花生,一碟豆腐干,说道:“客官慢用”。便自行在门口板凳上坐了,抬头瞧着天边正要落山的太阳,又似在张望着谁”。

任逍遥就着小菜喝了一壶酒,见店主人仍张望门口,说道:“店家,太阳都落山了,不会再有人来了”。店主人回身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这村里有个铁匠,年纪与客官相仿,祖传手艺,打出的家伙又好使又经用,我前些天托他打了几把刀,今日便是约好的日子,那人性子古怪却极重信誉,说好今日来,今日就一定来”。

话音未落,一人自村中走来,夕阳下,那人头发散着,身材魁梧壮实,左肩扛着一把大锤,右手提着一尾金色鲤鱼。腰间还挂着一个包裹店家满脸堆笑:“这不,龙渊阁来了”。

龙渊阁走进店内,将包裹往桌上一扔,大着嗓门说道:“二哥,你让我打的刀都在这,还不快将这鱼好生做了,再把好酒拿上来!”店家打开包裹,只见那些刀寒气逼人,花纹细腻,当真是好刀!连忙说道:“且坐着等着,二哥这就把刚钓的鱼给你做了”。

任逍遥打量了一番,这龙渊阁长得浓眉大眼,圆脸阔额,脸色红彤,左眼已到刀疤格外醒目。

龙渊阁也打量了一番任逍遥,冷哼一声便不再看他。任逍遥本想搭话,见这人傲慢无礼,也不搭理,自顾自喝着酒。

两人无话,各自吃着酒菜。任逍遥吃喝完毕,起身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也不跟店家招呼,拿起包袱和断枪便走。

一旁低头吃喝的龙渊阁突然抬头看向他,双目精光暴涨,起身拉住任逍遥叫道:“你包中是何物”。任逍遥大怒,右臂运力一挣,岂料龙渊阁内力也是深厚,一时挣脱不开僵持不下。

任逍遥喝道:“此处狭窄,莫伤了无辜,出来招呼?”龙渊阁冷笑一声,撤了内力,自地上拿起大锤,便在门口等候。

任逍遥说道:“你这兵器无刃我也不占你便宜”。说罢自包中抽出半截枪杆,枪尾做头直指龙渊阁。

龙渊阁看了枪杆半晌,忽身影一动,凌空翻身一锤朝任逍遥砸来,任逍遥举枪杆迎去,只听咚的一响,似泰山压顶,任逍遥脚陷进地面数寸,好大的气力!

这龙渊阁武功走刚猛一路,一锤击出便源源不断,一锤重于一锤,任逍遥空有一身枪法,却施展不出,所幸内力深厚精进,尚能招架一二,却眼见落于下风。

龙渊阁喝道:“屈屈这点本事,也配用此枪?”说完手中大锤一举,横胸朝任逍遥扫去。

任逍遥单手持枪杆,叫道:“得罪了”。龙渊阁惊奇间,只见任逍遥朝前一步,手中枪杆架在大锤中间,枪杆一转,如绳般缠住大锤,龙渊阁欲收回时发觉双手早已被任逍遥枪杆所使之力带动。

任逍遥喝道:“走”。龙渊阁手中大锤早已握不住,脱手而出,八十余斤的大锤飞起数丈,一声巨响后末入地下。

龙渊阁心惊未定时,只觉喉头一凉,任逍遥枪尾直指龙渊阁咽喉,冷声道:“还打么?”

原来任逍遥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闪过当日铁片上所见项王单手十八挑,须知天下枪法皆源于单手十八挑,任逍遥方才所使正是十八挑中缠字诀,要义在于以柔克刚,正是破解龙渊阁武功的关键。

龙渊阁哈哈大笑道:“这才像样!才不辱没此枪!”。又挽着任逍遥低声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借一步说话”。说完从地上提起大锤,冲店家叫道:“二哥,将酒菜送去我家,这位仁兄给的银子还给他,记我账上!”店家早已被刚刚的打斗惊住,连忙挤出笑脸说道:“这是自然,我马上送去”。

待任逍遥随龙渊阁回到家中时,桌上早已摆好酒菜,想必是店家私藏的。龙渊阁将任逍遥扶到座上,抱拳道:“在下龙渊阁,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任逍遥回礼道:“营州任逍遥”。龙渊阁说道:“方才见任兄包中隐约有神兵之气,更兼有王者之威,与先祖所传一物甚为相似,故此无礼,还望任兄海涵。斗胆请任兄将包中长枪让小弟瞻仰一二”。

任逍遥说道:“此有何难,龙兄直说便是”。说罢将手中枪递于龙渊阁。龙渊阁见任逍遥坦荡如此,更觉此前无礼,对任逍遥好感益增。

龙渊阁打开包裹,当下脸色一变:“这,当真是霸王枪!”声音竟有些颤抖。

任逍遥说道:“当日山洞中此枪下之石有项王所书,想必是了”。龙渊阁眼中含泪,仰天大笑:“龙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后人龙渊阁总算能完成祖训”。

原来龙渊阁乃是当年西楚大司马,项羽四大将之一龙且后人。龙家有一分支以铸兵刃为长,霸王枪正是出自他们之手。当年范增怒离项羽时曾观天象,霸王枪有此一劫,不忍此等神兵毁于世间,遂暗令龙家后人世代寻找霸王枪下落将其重铸,龙家这一守便是数千年。

任逍遥听完唏嘘不已,当年西楚霸王虽四面楚歌而自刎乌江,但其下属仍一诺而守千年,也不知所守的是承诺还是信念。

龙渊阁抚摸霸王枪断口良久,缓缓叹道:“此枪铸造之物天下无双,先祖记载乃是天外陨铁配以精金,历九天九夜方成,世间绝无同样材料,寻常钢铁难撑其重,断无重铸之法”。任逍遥急道:“此等神兵,难道就无修铸之法?”龙渊阁摇头道:“我家先祖倒是留下重铸之法,但无铸造之物,便是西域玄铁也难融于此枪上”。

任逍遥忽灵光一现,天下万事皆有缘法,俗话说剧毒之物三尺内必有解药。遂自怀中掏出一物,说道:“龙兄,且看此物可否?”

龙渊阁一把抢过,喜道:“当真是天意!天意啊!”原来任逍遥所拿之物正是当日石内所现,记有单手十八挑的肩甲。

始皇年间,东郡有天外陨铁落下,又炙热至极,无人可动,上有四字:亡秦者胡,见者数千人。始皇震怒,派李斯详查此事。李斯赶到时陨铁早已不知所踪,东郡人人传亡秦者胡。李斯无奈只得回报始皇,始皇惊怒之下将东郡男女老少二十万人坑杀,以掩人耳目。

当年项羽与叔父项燕游至东郡,项羽心神不宁之时适逢天外陨铁坠落,叔侄二人便趁夜将陨铁运走,却不想东郡之人遭此大难。

项羽右肩当日被陨铁热气所伤,为防作战时让人有隙可乘,遂以所剩陨铁铸肩甲一块护之,项羽以“逆鳞”称之。

龙渊阁铸兵为痴,起身自龙家祠堂内取出一张牛皮卷,便拿起霸王枪和肩甲直奔屋后草庐,临走对任逍遥说道:“神兵铸成何需九天九夜,龙某五日必让此枪重现天下”!

一连四日,龙渊阁不曾出过草庐,也不与任逍遥言语,仿若癫狂。任逍遥只得每日自村口小店取来饭食,放于草庐外。

第五日,晴空万里,天朗气清。任逍遥正在村中闲逛,远远看见村北乌云四合,隐有一条黑龙从云端下垂,探到村北江面,将江水吸将上去,龙身变得光亮,乌云就越积越厚,刹那间雷鸣电闪,村北下起了大雨,而四周却依旧晴朗如常,惊得众人纷纷回家躲避。

任逍遥忆起早年间在仁王房中看过的书中记载:“五六月之间,每雷起云簇,忽然而作,类不过移时,谓之过云,雨虽三二里间亦不同,或浓云中见若尾坠地婉蜒屈伸者,亦止雨其一方,谓之龙挂。”心神一动,飞身朝龙渊阁家中奔去。

待赶到龙渊阁家中时,却见龙渊阁站于门口,正双目圆睁,紧看着草庐外。

任逍遥随他看去,村中所见异象果然出自此处。想近前看时,龙渊阁拉住他说道:“还不是时候”,声音虚弱沙哑。这才发现短短五日间,龙渊阁早已憔悴不堪,也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任逍遥扶他坐好,运气内力想助他调息,龙渊阁摆手道:“别耗费内力,我死不了,异象将止,与此枪是否有缘还看你的造化了”。

话音未落,“水龙”拔地而起,直上云霄。龙渊阁推了任逍遥一把叫道:“快取枪”!任逍遥不及细想,快步冲向那“水龙”,近处看时方知乃是龙吸水,外圈风力极大,任逍遥冲了数次都被弹开。只听身后龙渊阁说道:“若贪生怕死,如何驾驭神兵,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番也激起了任逍遥的斗意,你要与我斗,我便与你斗到底。

任逍遥运起周身内力,左手握拳,右手举掌,大喝一声朝风中击去,只一刹,面前风力减缓,任逍遥身形一闪,消失于龙吸水中。

龙渊阁见状,起身从房内拿出一只烧鹅吃着,笑道:“累了老子这些天,也叫你吃些苦”!

且不说地上大快朵颐的龙渊阁,任逍遥冲进风中,狂风卷起的水与石沙如刀,割的任逍遥身上无数伤口,任逍遥也发起狠来,不顾周身疼痛,朝风眼中冲去。

正是长风破浪,问行路何惧;云帆沧海,笑岐路何难。

究竟任逍遥能否得此神兵,此后又有何遭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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