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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小姐，我们在后院发现了小莲的尸体，要如何处置？”
谢娇允愣了下，垂眸，“送回京城吧，葬在…张玫诺的坟附近。”
“是。”
这样勉强算落叶归根。
小莲从未说过她的父母葬在哪，过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找不到了。谢娇允知道，小莲心里还念着张玫诺的。
人这一辈子，有太多唯一。例如张玫诺永远是小莲心里认定的唯一的小姐，这是谁都代替不了的。所以谢娇允只让小莲称她为“主人”。
谢娇允再次去衙门，是一个人。
刚入大堂，便看见鬼常穗月他们已经在等她了。刚见到她人，便立即有人去押武梅过来了。
三人相顾无言。
良久，鬼常穗月终是开口：“姑娘，是我小看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鬼常还是希望能与潮汐阁继续合作的，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心生芥蒂。”
“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谢娇允笑着，看着桌上的茶杯，慢慢摇晃着，茶水随着她的动作跟着晃动。她分明看起来那般柔弱，言语之间透露威胁却丝毫不减，“先前本就是鬼常主动与我潮汐阁合作，说到底是鬼常高攀了潮汐阁。老爷子倒是个识趣的人，不过鬼常小姐就不一定了。”
“若是换一个愚笨之人，说不定真得被鬼常小姐和府君大人蒙混过去，平白让我潮汐阁的人饱受骂名。鬼常小姐再怎么也听说过潮汐阁极其护短，你的这些小算计千般万般不该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鬼常穗月瞬间汗流浃背，她甚至感觉如果说的不尽人意，最迟今晚潮汐阁就会与他们断了联系，并且以潮汐阁记仇的性格，她鬼常就更难在夹缝中生存了。
鬼常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毁在她身上，她只是没想到…潮汐阁的人做事都那么决绝，稍微不如意就……
“不知姑娘想要什么？”
“要你的命啊。”
“……”
鬼常穗月吓得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见她笑了出来，声音格外懒散。
“真不禁逗。听闻鬼常的玉器生意不错，既然是为了道歉，这样，利润三七分吧，我们三，你七，如何？”
这无疑是狮子大开口！
只不过现在是鬼常理亏，不得不认下。
“好，回头准备我们会立个字据的。”鬼常穗月道。
就在这时，一个姑娘走了进来。是武梅。
她身上有不少伤痕，衣衫遮挡不住血迹，脸上都有些许狼狈。不过一晚功夫，便不复之前的光鲜亮丽。
武梅抬眼看了眼谢娇允，痴痴地笑了。
“你来了啊，小姑娘。”
她依旧想像从前一样，用她温和的嗓子去让每一个人为她驻足，只是这副嗓子如今实在有些嘶哑。
谢娇允神色未变，声音“你逼死了我的家人，按理说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不过我不想让她枉死，所以我来此，替她讨个公道。”
“讨公道？”武梅闻言张狂大笑，恍若疯狂，“公道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我给你公道，那这么些年，谁能给我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