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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老头始终半眯着眼，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接下来是第二阶段，灵印数量上限，会有导师做好登记。
林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双马尾少女站在不远处，林辰恰好与她的目光对上，一双水蓝色的眸子撞进眼底。
确实……很好看啊。
林辰收回目光，低头专注地开始凝炼灵印，修长手指不断变幻着印法，精神力蔓延，一道又一道蓝色的灵印在眼前成形，几乎一瞬间就突破了二十五的数目。
这时，一直眯着眼的陆老头直起了身子。
林辰继续凝练，达到四十之数后停了下来。
精神力的人级五元水平相当于一张明牌，他愿意将它摆在明面上，至于有理树的功法，才是底牌。
林辰抬起头，他看见了考官们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
那陆老头此时也望着林辰：“小子，你多大了？”
林辰老实道，“十五。”
陆老头顿了一会儿，又将目光投到眼前的文件上。
事实上，在关于精神力的研究中，收获虽然微乎其微，但也总结了一些经验。比如说，十六岁是精神力水平觉醒的最佳年龄，此前，年龄越小，天赋越高。
林辰回头看了季二十三一眼，少女此时正好也在看他，水蓝色的眸中笑意盈盈。
这是有理树突然道：“这老头在用精神力探测你，不过没事儿，以他的实力，还发现不了爷。”
林辰平静地看着陆老头，后者的神情淡定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陆老头皱眉，他在林辰体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连灵气都没有。
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灵气锻体是有助于精神力增长的，如果完全没有灵气就达到人级五元的精神力水平，那么这天赋有点强得过分了。
陆老头淡淡瞥向旁边的考官：“继续。”
接下来的考核是随机抽取阵图当场布置。这最后一项考核其实还挺讲运气的，因为阵图的等级从人级二元到人级四元不等，但大多数学生最多凝练十道灵印，极少数精神力天赋高的学生可能可以突破十五道。
十五道灵印是人级四元的门槛，精神力水平相当于六品后期，二十五道灵印是人级五元的门槛，相当于六品圆满。
不过真打起来，精神力同等级敌不过灵气修行。
当然阵法学考试没有必要为难弱小无知的同学们，所以人级四元的阵图概率极低。
大多数阵图都会出自阵图馆，所以长期泡在阵图馆的学生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林辰望向面前的竹签筒，随便抽了一根，上面用金光大字写着“金焱焚魂阵”。
还挺中二……林辰咂咂嘴。
不远处堆叠的卷轴中，忽地有一卷放出金光，与林辰手中的竹签相连，像有灵性似地朝林辰飞过来。
林辰一把接住，缓缓展开。
二十道灵印，人级四元阵法。
嗯？
人级四元的出现频率这么低，怎么偏偏给自己碰上了？
林辰骤然抬头望向考官们，对上了陆老头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动了手脚。”有理树简短道。
林辰平静地开始凝炼灵印。
坑他？
五分钟后，金焱焚魂阵成形。
不远处，双马尾少女望着这一幕，眯起了眼睛。
林辰弯身向导师们致意，在抬头时平静地看着陆老头道，“陆老师，我这个人还蛮记仇的。”
陆老头眯了眯眼睛，淡淡道，“年轻人太负盛气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辰微笑：“所以只是记仇，还没开始寻仇。”
考场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穿着洗旧了的校服的少年再次弯身行礼，没有人看见双马尾少女眼中有什么亮光闪过。
林辰转身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格外动听的声音，“等等，林辰同学。”
林辰愕然转头，对上双马尾少女清澈的水蓝色眼眸。
季二十三弯唇笑道，“等我考完，可以请你吃饭吗？”
陆老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林辰沉吟了几秒，拒绝道：“不行。”
这下子，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中，包括季二十三本人。
林辰想了想补充道，“必须得我请。”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有理树：“高！实在是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