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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宸满腹狐疑，问道：“你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老千？”
“普通的出千不过是些小把戏，我的玩法稍微复杂一点，”赵启明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还可以记牌。”
这还怎么玩！
一顿操作下来，众人心悦诚服。
王浩更是如霜打的茄子般，彻底没了脾气。
一群女子如众星捧月般缠着赵启明，让他表演大变魔术。
就在此时，贺宸终于察觉到少了什么。
他的目光在喧闹的包厢中徘徊，最终落在了那件被随意搭在一旁的卡其色大衣上。
那是他陪赵启安一同挑选的，如今大衣还在，人却已不见踪影。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启安的号码。电话无人接听。
贺宸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去哪里了？
赵启安虽然没有接电话，但信息立刻回应了：在舞厅，在包厢有点难受。
简单的几个字，却透露出他的不适和孤独。
贺宸自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心中一紧，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别喝太多。
赵启安似乎能通过简单的信息读懂贺宸的关心，立刻回复道：以前跟宸哥出来喝酒，宸哥总是担心我喝多了难受……现在我就算难受了也不能找你了。
赵启明坐在贺宸身旁，余光一瞥，信息的内容便一览无余。
赵启明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但转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贺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起了手机。
凌晨两点。
众人结束了漫长的狂欢，在醉意的裹挟下，彼此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开了包厢。
俱乐部门口，豪车整齐地停满了道路两旁。车内的司机们早已静静地候在一旁，等待着各自的主人。
寒风凛冽，赵启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醉意，霓虹灯下沉默的脸庞，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
贺宸手里拿着赵启安的卡其色大衣，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此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男人围着一名年轻男子调戏，其中一个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嬉笑着说道：“小公子，今晚玩得开心吗？我们还可以让你更开心！”
“别碰我！”年轻男子是赵启安的声音。
听见声音，贺宸立刻放下手机。
在这寒冷的夜晚里，在这嘈杂的喧哗中，他却一下子认出他的声音。
在这夜幕的掩护下，所有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模糊而遥远，怎么独独听出了他的声音？
焦急的人正欲上前，却被赵启明拦住了。
“你去哪儿？”
贺宸停下脚步，“我去看看是不是启安。”
赵启明轻轻拉住他袖口，然后就那么紧握着不放。
夜越来越深，寒风也越来越凛冽。
但他的情感却如同火焰般炽热，炽热而疼痛。
“你别去……”赵启明的声音轻如蚊蝇，但在这寂静的夜中，却又如此清晰。
贺宸凝视着他的眼睛，那眸子如同明亮的星辰，仿佛能看进他心里，“就算他不是你弟弟了，你可以当作看不见。但我不能不管他。”
赵启明轻声说道，“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