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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宸慢慢走近那幅画，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画布，感受着它的质感。他能感觉到画布下面隐藏着某种力量，让他心生好奇。
然而，贺宸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犹豫和胆怯。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他对赵启明的了解太少，或者是因为他害怕面对那个可能隐藏在画布下的真相。
他没能鼓起勇气去掀开它，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凝视着那幅被布覆盖的画作，仿佛它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
萧云彻似乎也明白贺宸的情感，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这间画室只是临时的，赵先生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应该说，是他从家里搬出来后，东西临时存放的地点。”
贺宸听着萧云彻的话，心中一阵酸楚。
“我想知道《天问》在谁的手里？”贺宸转过身来，看着萧云彻问道。
萧云彻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我们签了保密协议，无法透露买家的身份。”
贺宸微微皱起眉头，但并没有追问下去。他知道这是画廊的规矩，也是对买家隐私的尊重。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么……这幅画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吗？我想看看这幅画。”
萧云彻摇了摇头，回答道：“也没有。因为《天问》的售价非常高，该作品的全部财产权都属于买家，就连画师也不可以使用该作品了。”
贺宸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知道，要找到《天问》的下落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够出到这个价位购买画作的人，在云州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虽然这样的买家通常都是低调行事，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贺总放心！买家是非常有诚意的，他也知道《触天》。但他明确表示，贺家所拥有赵先生的五幅作品中，他只对贺夫人手里的《盛世》感兴趣，他说盛世贯穿了千年文明变迁，通古博今。既有古典传承的底蕴，又有现代盛世的恢宏。"
贺宸听着萧云彻的话，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皱起眉头问道："我妈也买了他的作品？"
萧云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贺夫人说那是伴手礼，赵先生第一次拜访贺家时送到府上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买家愿意出六千万，让我联系贺夫人是否可以割爱，但贺夫人拒绝了。目前除了您手里的《触天》没人出价，《神迹》以及另外两幅作品，都已经是千万级别。"
贺宸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艺术市场的复杂与多变，然而，如此高昂的价格仍然让他感到震撼与不解。
当初购买那三幅画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考虑其投资价值，只是被画作本身所吸引。
如今这些作品的身价却远超他的想象……毫无疑问，自己非常认同赵启明的作品具有其独特性和深厚的文化内涵。
但是，《天问》的成交价竟然高达 3 亿，还是不禁感到惊讶！
"我想知道，那位神秘的买家为何没有选择《触天》呢？"贺宸好奇地向萧云彻询问。
尽管对绘画艺术一窍不通，但贺宸仍然能够感受到《触天》所带来的震撼力。这幅画作能令人心生共鸣，引发无尽的遐想，甚至给予了他鼓舞。
"并非《触天》不够出色。"萧云彻回答道：“买家认为《天问》蕴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这种超凡脱俗的气魄和胆识，非一般凡人能得。”
“这个人，我还真想结识一下。”贺宸道，“能说出这翻话，正是他本身实力强大的缘故。”
"确实如此。"萧云彻赞同地表示："不过由于赵先生的作品从不署名，近期市场上涌现出了许多疑似赵先生创作的作品。"
“就是说，有人冒充他的名义，想要借此牟利？”贺宸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看着萧云彻，“难道就不可能是他吗？”
“您认为可能是他吗？”萧云彻反问道。
贺宸沉默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
萧云彻指着被布小心保护的那幅画，轻声说道：“贺总，这幅画你是想亲自揭开，还是我来帮您？”
萧云彻顿了顿，“其实也没那么神秘，画上的人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