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竟闹得如此难看!
陆封谨亦不知该如何解释。
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他也是刚知道。
但这种事,解释,父皇会觉得他竟参合姑娘家的争风吃醋,胸无大志。
不解释,却又过不了眼前这关。
最后,陆封谨只好如实道:“儿臣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只是方才听说了一些关于儿臣与阿离之间的流言蜚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来只是姑娘家的小争执罢了!”瑞妃心情复杂,赶紧过来为儿子打圆场:“此等小事,何须惊动到皇上你?让他们回去之后,自行解决便好!”
她正要过去扶陆封谨。
不料楚月离竟跪着,继续往前挪了好几步。
她挺直腰肢,目光坚定,声音有力:“皇上!外头有人传言,说臣女这些年来,秽乱军营。这对臣女、对国公府来说,都是灭顶之灾,绝非瑞妃娘娘口中的小事!今日若不能还臣女一个清白,臣女便一头撞死在天下人面前,自证清白!”
“阿离,休得无礼!”皇后轻斥了声。
但看楚月离的目光,却透着几分异样的光泽。
她慢慢开口:“不过是外头一些小传言,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好事之人从来就不缺,若是因为旁人多说几句便要寻死觅活的,那你此生得要死多少次,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上总算是听明白了,也哼了哼,对这种事从来不感兴趣:“既然只是一些风言风语,何必放在心上?都起来吧。”
皇后也笑道:“是啊,旁人说说罢了,阿离,别在意,清者自清,大家自然都不会当真。”
“臣女本也觉得,不过是一些好事之人以讹传讹罢了,这事,臣女原是没放在心上。直到方才,拓跋姑娘将臣女拉到这里,要臣女自证清白。”
“什么?”皇后眼下掠过一丝激动,这丫头,果然没让她失望。
今夜这事,真是好玩了!
但她装作一脸震惊问道:“哪位拓跋姑娘如此大的面子,要让你自证清白?”
皇上的目光,却落在陆封谨身边的女子身上。
长的相貌平平,比起宫里的小宫女都还有些差距,就更别说,和一旁白衣胜雪的楚月离比。
这一比,分明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皇后已经在问话,这事,陆封谨不能不理了,只好忙回道:“父皇,母后,她……就是拓跋飞鸢。”
他看了拓跋飞鸢一眼。
拓跋飞鸢总算是懂了点事,赶紧道:“民女拓跋飞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父皇,当日儿臣平定拓跋一族的时候,她……”
“就是你拉着阿离到这里,要阿离来自证清白?”皇上脸色一沉,藏不住怒意:“你倒是有资格!”
这重重的话语,让陆封谨和瑞妃惊得心脏一沉。
陆封谨正要解释,拓跋飞鸢却在此时抬起头,迎上皇上的目光,态度竟有几分傲然:“回皇上,民女与谨王爷两情相悦,早就私定了终生……”
“鸢儿,闭嘴!”陆封谨急道。
但拓跋飞鸢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皇上,民女对王爷一片真心,想要王爷回以赤诚之心有何错?皇上若是爱过一个女子,就该明白,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御花园很大。
此时有风吹过。
树上的枝叶沙沙轻响。
除此之外,竟再没有别的动静。
在场所有人,心思各异。
拓跋飞鸢的确让人眼前一亮。
这样的话,不是谁都有勇气在皇上面前说的,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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