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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岩这样说,李萱宝垂眼轻笑几声,伸手探入随身的包中。金属质感的录音笔在她掌心泛着冷光,随着“咔嗒”轻响,一段对话从扬声器里流淌出来。
等录音笔里的声音刚说了两句话,李岩的瞳孔便猛地收缩,原本还带着戏谑试探的神色瞬间凝固成寒冰。
随着录音笔继续播放,李岩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
录音播放了一分多钟后,突然戛然而止,李萱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哥,要是我把这份录音交给调查机构,我这算不算戴罪立功的‘投名状’?”
李岩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强压着心底翻涌的怒意,声音却难掩颤抖:“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可不好。”李萱宝悠然转着录音笔,语气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操纵证券市场、涉案金额巨大。
我咨询了律师,律师说你这属于‘情节特别严重’,五年以上十年以下。
说不定等我除开,还得去探监呢。”她指尖重重叩击桌面,木制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大哥,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李岩的脸色黑沉如墨,李萱宝手中录音证据是五年前的,那时他才接手李氏没多少了长时间,急功近利,投资失败,为了挽回损失,他便剑走偏锋和一些人合谋做了一次操纵证券市场,靠着不正当手段狠赚了一笔快钱。
当时他们参与到人都发誓要对那件事守口如瓶,过了这些年,他都要忘了那件事了,可是没想到当时他们在一起谋划事情的时候,竟被人暗中录了音。
“原来十年前你就在给我下套?”似乎想到了什么,李岩猛地拍案而起,眼中布满血丝,声音里裹着压抑的暴怒。
李萱宝却优雅地跷起二郎腿,指尖摩挲着录音笔,笑意不达眼底:“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太严重了。我的心思可没那么深沉,我不过是偶然得知有这份录音,当时我也是为了保你。
而且,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拿到这份录音的。”
说到这里,李萱宝突然收起笑意:“当初若不是我将这份录音藏得严实,只怕它早就公之于众了,而你也早就身陷囹圄。
而且说实话,当初我买下它,压根没动过要挟你的念头,否则何必等这么多年才拿出来?”
李岩怒极反笑,目光中满是讥讽,死死盯着眼前的李萱宝:“你这话拿去哄鬼吧!爸妈到底养出了个怎样的怪物?
十几岁就能把自己身世瞒得滴水不漏,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骗了这么多年,演了这么多年戏,你不会把自己都骗了,真的以为自己是多朵小白花了!”
李岩沉默片刻,突然抓起文件,用力翻开,笔尖在纸面划出凌厉的线条,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将文件重重合上,猛地推到李萱宝面前,声音带着几分讽刺:“手握这么致命的证据,你居然没想过让我替你顶罪?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李萱宝轻轻摇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动这个念头?
可仔细想想,咱们毕竟是一家人,我真要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爸妈那里我怎么交代?”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讽刺,“而且,我找专业律师咨询过了。公司漏税的事,只要及时补缴税款和罚款,算不上什么大事。
即便是建筑材料不合格的问题,好在没造成人员伤亡,性质也不算太恶劣。
最麻烦的,也就是私自将建材转卖给环球建筑这件事。不过,只要我积极配合调查,主动交代问题,顶多坐两三年牢就出来了。”
李岩盯着李萱宝波澜不惊的面容,却觉得这是一条随时要咬人的毒蛇:“漏税、建材造假,桩桩件件都可能让你身败名裂,如今你倒像在说别人的事。”他向后靠在真皮座椅上,目光复杂地打量着李萱宝。
李萱宝指尖划过合同上的签名,忽然起身逼近李岩。
她垂眼俯视着他,眼尾泛起一抹冷意:“从小我就明白,这世上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她的视线扫过办公桌那面镶金的总裁名牌,忽然嗤笑出声,声音像是淬了冰:“你觉得如果我是男生,现在这间办公室里坐着的人,还会不会是你?”
这话说完,李萱宝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岩,然后把那面总裁的牌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转身离开。
李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何时已渗出冷汗,浸湿了昂贵的西装。
之后的半个月里,李岩与李萱宝先后被调查组带走调查。
等李岩的问题被查清楚之后,新春的热闹早已消散,只剩街头零星未燃尽的爆竹屑,在寒风里打着旋儿。
钟欣澜远远看见那道清瘦的身影,眼眶瞬间漫上水雾。
她快步扑上前,颤抖的手指抚过李岩冒出胡茬的下颚:“怎么瘦成这样......”然后指尖触到西装下的骨骼,哽咽声卡在喉里。
李岩喉头滚动,将人搂进怀里。熟悉的香水味让他很是心安,他不由的深吸一口气,沙哑的声音闷在对方发顶:“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
温热的泪水渗进他肩头的布料,钟欣澜抬起沾着泪痕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没事就好!我们赶快回家,孩子天天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她轻轻拽住他的袖口,仿佛怕一松手这人又会消失。
李岩轻轻拍了拍钟欣澜的背,嘴角泛起一丝暖意:“走,回家。”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李家别墅,雕花铁门还没完全打开,景秋就已踩着拖鞋冲了出来。
等车停稳,李岩从车里下来,她一把上前将李岩拽进怀里,手指在他背上摸索,声音发颤:“可算回来了,这些天我和你爸半夜都要起来看手机,就盼着有你消息......”
李岩反手抱住母亲单薄的肩膀,大衣蹭过她鬓角新添的白发:“我就是去做个笔录,配合调查,没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