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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非鱼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厉聿腰上，还伸进了他衬衫里头。
瞬间把手抽了出来。
退后好大一截距离。
“抱歉。”桑非鱼捏紧手指，“我以为是韩驰。”
“……”
厉聿被她撩起半天的火，瞬间被一句话浇熄。
她可真懂得怎么伤他……
但是，他知道韩驰没有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过。
“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你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我知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但我听了还是受不了。”厉聿从床上坐起身，轻声央求。
桑非鱼手指捏得更紧。
她不是故意刺激他……她没那么恶毒。
她只是……只是为自己刚刚对他太过亲昵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厉聿见她没有再说话，就也不再提刚才的小插曲了，抬手轻轻替她顺了一下长发，然后问道：“还疼不疼？”
桑非鱼怔了一下，这次疼的时间倒真是够短的。
难道是那碗红糖姜茶的功劳？
但她以前也会喝……似乎没什么作用。
“不怎么疼了。”她想了一下，还是诚实地回答了他。
不然，他肯定不会离开的。
厉聿顿时放下心来，不枉他给她揉了几个小时。
他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之前熬好了青菜粥，我去给你盛一碗过来。”
“不用了……”
厉聿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很快就大步离开了房间。
桑非鱼怔怔地看着被轻轻带上的房门，眼眶蓦地酸涩。
怎么办啊？
她好没出息啊……
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啊？
她不能再一次陷进去。
绝不能！
以前她那么完美的时候，都没能让他低下他高傲的头颅，现在她……
桑非鱼下意识捂住腰上长长的伤疤，再想到背上丑陋交错的伤痕，眼泪蓄满眼眶。
厉聿端着粥回到房间时，桑非鱼已经去过浴室洗漱了。
因为之前的衣裤，被男人抱得皱巴巴的。
所以她换了一套衣服，加了一件薄的长外套。
“温度刚刚好，我试过了，快趁热吃。”厉聿将粥碗放在桌上，对她笑道。
她看了他一眼：“怎么试的？”
厉聿怔了怔。
这……
他从小到大，一直和她没分过彼此。
他忘了。
“我去换一把羹匙。”厉聿低眸，轻声道。
“不用了。”桑非鱼坐了下来，挡开了他的手，“我没你那么洁癖。”
“……”
厉聿憋了许久，才忍不住给自己辩解了一句：“我对你没洁癖过，我还给你‘**’过……”
最亲密的事都做过。
很多男人不可能给女朋友做的事，他也为她做过。
她不能这么冤枉他。
“厉聿！”桑非鱼猛地抬头，气得差点一碗粥泼过去。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厉聿看她气得手指都在颤抖，立马跪下了。
桑非鱼这回是真的想泼他了：“你是不是有病？没事就给我跪做什么？你给我滚出去！”
“谢无妄说他也天天给姜念跪，他教我的。”厉聿承认自己堕落了，反正……她解气就行。
她也为了他，给别人跪过啊。
所以他并不觉得屈辱，有损男性尊严。
只要是她，怎样都可以。
桑非鱼一口气差点吐不出来——人家谢无妄是那种跪！才不是他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