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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你确定是这个吗？挖错了坟就不好了。”
方翠翠把肩上的铁锹往地上一丢，指着面前那个只插了个木板连个字都没有的土包。
“就是这个，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记错，这个是李长贵，那个李保财，那个是……后头那个是我那个好妹妹，你看你挑谁？”
章小小语气肯定的矮个指着一一点名。
当时这几人无人收尸，那公安找到大队长，是大队长带着村里人一起埋的，她全程都在冷眼看着，就为了记住他们被埋的位置。
她语气轻松的不像是来挖坟的，倒像是在挑什么货物般，还谦让的让方翠翠先选。
“我要李长贵，李保发还有那个死老太婆的。”
方翠翠眼神凶狠的盯着李长贵的坟头，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人的名字。
章小小拍了拍头上的雪，点头道：“可以，这次先让你，下次我俩换着挖。”
今天下午她跟方翠翠一拍即合，大好的日子不能光她们活着的人热闹。
死掉的那几个畜生也得拉出来热闹热闹才行。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偷了村里的铁锹，扛着就来了。
方翠翠道：“没有下次了，难道你还打算给这几个王八蛋再埋回去？我等下就把他们挖出来丢去喂狗。”
“咦！你恶不恶心？别去嚯嚯狗了，狗见了这几个恶心玩意都嫌弃。”章小小语气嫌弃极了。
“不管了，先挖再说，雪下大了，等下衣服都湿透了。”
方翠翠说完摆了摆手，拿起铁锹对着李长贵的坟头就是一下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老东西，你当初看着我被打，不顾我的哀求，只告诫李大壮别让人发现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你侄子是人，我不是人吗？就你这种人还能当村长还能像个人一样被埋在地里……”
“凭什么？啊？”
“我有家的，妈妈死了，爸爸娶了后妈有了孩子，我没家了，回不去了……都是你们害的，把你们挫骨扬灰一万次也不抵我受过的苦……”
方翠翠骂着骂着声音渐渐尖锐，心底的悲愤压制不住，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哒滴哒滴哒眼泪落了下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手上的动作没停，反倒因为愤怒的加持速度越来越快。
章小小没说一句话，安安静静的一下又一下的挖着李保财的坟。
“小五，你好慢哦！”
沈花花歪着脑袋凑了过来，看着她的进度，语气嫌弃。
“小……小神仙？你……你怎么在这儿？”
章小小被突然出现的沈花花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心虚的把偷出来的铁锹往身后藏。
完了！
怎么她这辈子只做了两次坏事，每次都被小神仙撞见？这下子小神仙会不会讨厌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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