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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了最初的梦境中，我模仿艾普西隆的口吻与那仙人交涉的话语，不曾想如今在这里又派上了用场。
“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比第一个法阵还要小很多的法阵竟然像只猫一样直接挤进了第二个法阵之中，吓了我一大跳！并且，声音竟然是女声。
“我是随便说说的啦！”
看到周围不断有其他法阵靠拢过来，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我感觉有些吃力，赶忙想要岔开话题。
“可是我……我们当真了！”
对方的语气，像极了一位故人，我心中猛的一震。
“你会读心术？”
“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对方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悦，似乎我应该乖乖配合它们。
“你们虽然能够知道别人的过去，却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就如同在这山谷之中，不知世界到底有多大，从本质上说，都是一样的。说小看你们，我觉得也没什么。”
我没有选择配合，而是直接用起了激将法，想要看看它们会有什么反应。
“你……你为何来此？”
“你不知，我也不知，我觉得是你们凭空出现在这片山脉之中，挡住了别人前行的路。”
其实话说到这份上，我觉得自己受到攻击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号的法阵爆发出一阵浓郁的雾气，待到雾气逐渐散去，一个模糊的人形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它们最强的攻击，便是精神攻击。
在我的惊讶之中，对方不断变化，竟然变成了彩世的样子，而周围的环境，也随之不断变化，变成了那天夜里彩世发着高烧，我背着她下山求医的场景！
我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明知现在身边的一切不是真实的，却有一种难以反驳的意识，把自己推向其中。
“阿尔法，有污点的那块玉，你还会攥在手里吗？”
听到这话，我的耳朵里轰隆一声，两条腿发软，我直接瘫倒在地。
“阿尔法，你怎么了？你也感冒发烧了吗？快说啊，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阿尔法，你不说的话，我的感冒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了，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再因为发烧的原因烧坏另一条腿吗？”
“不，别……李叶锋他能帮你治好……”
“可是你知道我爱的是你，自始至终都是你，你知道当初我为了见到你，我爬了多久的山才能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出现在庭院大门前吗？我觉得那个时候太阳照在我的脸上会让我看上去很美，我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你！我也想努力证明那个时候我的腿脚并不妨碍什么，想让你把我当成一个正常人来对待。我根本不喜欢那个富二代。跟你说实话吧，这次来雪山，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然后问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你可以认为这是最后一面吧。”
对方的话句句带刀，字字封喉。
“彩世，我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就像今天的山谷，大大小小的迷梦如同大大小小的法阵一样，互相交织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如何进入的这场梦，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来，就像今天，我不知道如何来此、为何在此、也不知道如何离开。现在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点什么，要不，让我给你把把脉吧？我现在会试脉了，也学会了一些医方。”
我用极为平静的口吻说出了这些话，回忆里无限的遗憾如潮水般涌来。对方没有继续回应，周围原本骚动的其他法阵也逐渐停息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