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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野抬眸看了过去，皮笑肉不笑道：“别逼我在你清醒的时候扇你。”
顾长沨将最后的那个‘婆’字停在了嘴边，最后默默咽了回去。
江听野背靠沙发，翘起了二郎腿，语气懒散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顾长沨抿唇。
江听野：“你昨晚进门前自己说的，今天对面那套房就会被收拾好，怎么？还想赖在这里了？”
【想。】
江听野一噎，随后在顾长沨张嘴前改口道：“不准赖在我这里！”
说完，他没有看顾长沨，看了一眼手表，然后道：“你还有二十秒。”
顾长沨看着他如同羽毛一样又卷又翘的睫毛，许久才哑声开口道：“我喜欢你。”
江听野顿住。
顾长沨脑子里完全忘记了秦知熠的劝告，看着面前精致漂亮的人，心里的痒意缓缓升起，嵌进了骨子里，他呼吸放轻，轻声开口道：“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
江听野：艹...
顾长沨每一次行动都在他意料之外。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控制不住犯病。”顾长沨半握手指，开始坦白，“我很努力的在克制，但是总是没用，所以我去看了医生。”
江听野似乎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呼吸不自觉的放轻。
“秦知熠就是我的心理医生，他说我有心理疾病，这种疾病是会对某一人产生病态的执念，还会因此产生极端的思想或行为。”
顾长沨看着面前的人，注意着他眉宇间的神色，仿佛他只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就会停止坦白。
——但是他没有。
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似乎很好奇。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开口继续道：“秦知熠给我测试过很多次，结果全都不合格，他说我对你的占有欲太强，可能会采取过激的行为，就像排他、跟踪、自残...甚至可能会伤害你。”
江听野摸着下巴沉思。
回想着这几天顾长沨做的种种事，还有一些小小的细节。
怪不得，那很多事情都说的通了。
难怪前几天他看蒋之那些人的时候也凶凶的，原来是排他。
还有这几天自己去哪里都能碰到顾长沨，原来是跟踪自己。
以及顾长沨现在满手的玻璃渣，自残....
至于伤害自己...
身体上倒是没有，但却给他心理带来了严重的创伤。
想到了什么，他摸着下巴的手微僵，随后快速移开放在了一边。
顾长沨还在解释：“...所以我不敢在你面前表达一点感情，我害怕被你拒绝后，会不受控制的对你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江听野一愣，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停顿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跟我坦白？”
顾长沨声线沙哑，藏匿着一股紧张：“我害怕你害怕我，然后再也不理我。”
他垂眸看向自己被包扎的很好的手，手指轻颤了一瞬，嗓音沙哑慢慢道：“还有之前那个吻，也想你不要再生气，我这几年一直都在积极的接受治疗，原本已经好的快差不多了，甚至秦知熠都说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我就可以正常的面对你了。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