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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醉玉立刻轻咳两声，却被自己口水呛到，连着咳起来。
明灵曦心中的微末酸涩立刻转为担心：“没事吧？怎么，受凉了吗？”
柳醉玉没好意思说是自己胡思乱想，心虚把自己呛到，
当即转移话题：“没事，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我给你说说今晚来的这几家……”
明家毕竟离开王城数年，即便有暗线能掌握一部分消息，但消息必定不全，
没有熟悉王城的人帮忙引导解说，很难迅速掌握王城几大势力的动向。
所以今晚，柳醉玉做了这个帮忙引导解说的人，明灵曦就是在中间传话的媒介。
这是明家自证清白，也是柳醉玉与之交好的诚意。
末了末了，柳醉玉悄悄塞给明灵曦两个木盒，一大一小。
————
入夜天色晚，悬月星空帘。
暖室宴结束，客人纷纷告辞。
明灵曦将柳醉玉送出府门，柳醉玉被灰狼扶着上了马离去。
明灵霞也跟在身后，目送着柳醉玉离去后，将目光放在了自己左前方的明灵曦身上。
她上前半个身位，唤了她一声：“姐姐。”
明灵曦赏给她半个眼神。
明灵霞轻声道：“谢谢。”
“什么？”明灵曦面上浮现出惊奇，接着变成玩味儿。
“你也会跟我说谢谢？”
明灵霞好似听不出她话中带刺，语气依旧平和：
“谢你今晚引荐侯爷与我认识。”
明灵曦眸中折射点点灯火，闪着光，莫名耀眼，同她面上明艳的笑容一般。
她微抬下巴：“算你聪明！”
随即转身，娇笑着扑过去挽住明夫人的胳膊，一副乖巧娇憨的模样。
被撇下的明灵霞微微一笑。
她知晓，明灵曦今晚将侯爷约到花园，不只是叙旧谈事，还有向来客展现他们关系的意思。
而明灵曦叫上她，也变相地将她拉到这份交情中去。
在哪里生存都讲究人脉。
从前作为庶女的明灵霞清楚，而今知晓更多世家之事的她更清楚。
在边城时，关系、权势便错综复杂、多有争斗，如今到权势中心的王城，世家之间只会更复杂，争斗更激烈。
即便如何想独善其身，都不能完全脱离那些争斗的旋涡。
以她单薄的出身，在王城世家千金中生存，太过困难。往大了说，她可能会因此被人利用，成为明家的一块短板，被人当作攻击点。
可如果能与安平侯搭上线，至少能免去一些无谓宵小的骚扰。
明灵曦此举，意在明家女郎，包括她这个“便宜妹妹”在内。
这是她明灵曦身为家族嫡长女的责任和骄傲。
她告诉她，她不惧怕她明灵霞威胁她的身份地位，也不吝啬做到一个姐姐和大小姐该做的事情。
那边，挽着明夫人的明灵曦悄悄回头看了明灵霞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这个小白花确实还算聪明！
知道茶外人，对外的时候不祸害自家人。
那就，勉强，今天对她好点吧！
“明灵霞！”
明灵霞怔愣抬头，却见红衣飘摆，眼前便被递过来一个小木盒。
她顺着东西往上，瞧见明灵曦仰着下巴：
“喏，侯爷的礼物，你的那份。”
明灵霞接过，仔细收好：“多谢侯爷，也谢谢姐姐。”
不等她说完，面前的人已经跑开了。
她愣了一会儿，兀自笑了笑，也回到自己的院子去。
今晚，夜色很好。
————
另一边，柳醉玉正在回家的路上。
柳醉玉坐在马车上，轻揉着膝盖，闭目养神。
外面是白狼驾车。
夜色更深，月明星稀，街道如墨。
微弱的风声伴着“吱呀”向前的车轮声，在悠长的巷道上响起，
升起拂过夜幕，又打着旋儿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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