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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明时分，楚清鸢早已穿好紧身的衣裳，正在清栖阁的空地上练剑。
她左手执短剑，一挥一挡间，自是一股风流潇洒，只是额头上的薄汗证明了她的不易。
这不，短剑离手之时，她的左手抖得厉害。
楚清鸢叹了口气，小声嘟囔：“果然，不经常用的手，握起剑时很是吃力。”
活动了下手腕并简单的休息后，她又开始练习其他武功招式，一直到晌午。
慕凡走过来，朝着楚清鸢低语。
楚清鸢脸色凝重，此事一定要万无一失。
日暮时分，楚清鸢去了一趟沈承的书房。
“老师，溪亭哥一切安好。”楚清鸢一进门，就先将沈溪亭的情况告诉沈承，毕竟，她可是打着去看他的旗号。
沈承瞥了一眼对面的少年，继续批折子，“嗯，我知道。”
他的这个二儿子，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失望过或者为难过。
沈承见屋子中没了声音，视线从手中的折子移到楚清鸢的脸上，他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沈承声音微缓，“清儿，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楚清鸢松了一口气，她还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毕竟这件事情和沈家的关系不大。
她呼出一口气，道：“老师，我知道这件事会让您为难，但我也是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我想让您帮忙查一下长公主楚宁的身份，尤其是十七年前她的行踪。”
沈承听完楚清鸢的话后，眉头紧皱，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清儿，你该知道，君为臣纲。”
楚清鸢泄了气，虽然她也没抱什么期待，但被明晃晃地拒绝，心里还是为难受。
“那，老师，我先退下了。”
楚清鸢见沈承没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所以，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她的一只脚踏出书房时，沈承叫住了她。
“清儿，为师早已经收到了溪亭的信，于公于私，我都会会帮你。”
“但清儿，无论你要做什么，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不要将自己的目的显于人前，尤其是你的敌人。你去吧！有消息我会派人告知你。”
后面的一句话，直接制止了楚清鸢回头的动作。
她知道，这是沈承在告诫她，也是在保护她。
她轻声地回了句“好。”声音很轻，也许只有她自己听到。
回到屋子时，楚清鸢简单洗漱后，上了床，侧身躺下。
她一直在思考自己这样做的目的。
也许一开始她也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抓住楚宁的破绽，以此为依据找她报仇。
但现在，她需要仔细考虑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漱玉因为她而死，她想要为她报仇，这是必须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再将身边的人置于险地。
长公主楚宁到底有多狠，她也算是亲身经历过。
她的老师说得不错，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切行为都仿佛在刀口上舔血。
一股无力感再次朝着楚清鸢袭来，她的心冷得厉害。
也许，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切不可操之过急。
待仔细回顾所有的细节后，楚清鸢在黑夜中睁开了双眼，眼里是坚定、隐忍与势在必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