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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幽幽道：“你忘说了，咱们还有往小了改年龄的……”
“这……”商印脸上有瞬间的尴尬，“那是个别现象。”
秦风笑笑没有反驳，而是反问道：
“那商指导，你再说说，为什么到了成年队，咱们就不行了？”
“那原因可多了！”
商印整了下头顶的鸭舌帽，“内部的，外部的，大环境也不行……”
“没错，内外交困，大环境稀碎……”
秦风打断了商印，“可归根究顶呢，除了外部客观原因，我们真的做好自己了吗？”
说完他指向远处的训练场。
那里成群的少年，正带着足球奔跑。
抢圈、区域3+1传递练习，颠球赛跑……
所有人都笑闹着，拉玛西亚的训练场，像个大游乐园。
“商指导，你看这些孩子，多快乐，我们的青训场呢？”
秦风摇摇头。
“训练中稍有差错就中断，随时纠正动作，轻则呵斥，重则打骂，孩子们都是咬牙憋着劲踢球。”
“他们的灵性，所有的创造力，就在一次次喝骂纠正中被磨灭。”
“但你想过没有商指导。”
“咱们教练口中所谓的正确动作，就一定是对的吗？”
“为什么不让这些孩子自然发挥？”
“我们只负责激发他们的天赋，而不是用所谓的标准答案，标准动作去束缚他们？”
秦风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解放孩子的天赋，再辅以科学持久的训练方式。”
“只有这样，咱们的孩子才不会输在起跑线上！”
“只有这样，到了成年队，咱们才有能力和世界一争长短！”
“现在咱们拔苗助长的青训方式，不可取！”
商印怔了怔，也跟着站了起来，开口想要反驳。
秦风挥手打断想要说话的商印，继续道：“我知道你又要说，咱们龙国足球落后不只是因为青训。”
“你说的没错，可那些乱七八糟的屁事儿先不管，咱们先做好自己！”
“龙国人口基数大，有天赋的孩子比欧洲拉美不知多了多少！”
“咱们只要发掘出来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哪怕是万分之一。”
“那以后，咱们龙国能组成10个不输所有人的国家队，跟这帮老外打车轮战，你信不信？”
商印被秦风口中抛出的大饼砸晕了。
老头张着嘴，口水差点流出来，“秦董，你是说真的？咱们……真能做到吗？”
“当然说真的，比钻石都真！”
秦风咬牙切齿道：“现成的成功经验有得是，咱们没必要摸着石头过河。”
“制定正确规划，从上到下一以贯之，长年累月执行。”
“短期内虽然难以见效，但用不了十年，咱们辽东队的青训营就能成为龙国的阿贾克斯、拉玛西亚。”
“然后，有一天，咱们能超越所有人，成为世界第一！”
秦风的声音铿锵有力。
对面，商印的眼睛越瞪越大，微微泛红。
一双拳头，也慢慢握紧了。
等到秦风说完，老头拽下头顶的鸭舌帽，猛地掼到地上。
“干了，就这么办，回去就改革！”
商印的满头银发，被帽子压瘪成一坨。
他胡乱捋了两下，激动道：“路再难，也要走下去，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替你挡点风雨。”
“哈哈。”
秦风大笑出声，“纵有狂风平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他费力弯腰，捡起商印的鸭舌帽。
用力拍掉上面的尘土，又给商印端正戴好。
“老爷子，山高路远，咱们慢慢走，别回头，等到了山巅，那就是长风浩荡！”
“好好好！”
商印的眼泪终是没忍住，顺着脸上的皱纹崎岖而下。
可他嘴角，却高高向上扬起。
秦风也笑得洒脱。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无言。
旁边，雷克萨奇不懂两人在激动什么。
“神秘的龙国人。”
他耸耸肩，起身拍拍屁股走向训练场中的梅西。
盯着雷克萨奇的背影，秦风眯起了眼睛。
“商指导，你去别的训练场转转，多看多学。”
等到商印依言走远。
秦风拄着拐杖，快速追上了雷克萨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