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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两个原因都有。”
气流颠簸，很快让人站不稳。
洛熙垂眸，脚踏出半步，盯着万米高空下积木方块似的城市，神色莫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洛熙感觉自己背后被人推了一下，很轻。
她一个脚步不稳，掉入万米高空，失重感油然而生。
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衣服被吹得咕咕作响。
就，挺秃然的。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畔，隔着气流，无端剐蹭人的耳膜：
“别怕，等下我教你怎么控制方向。”
洛熙余光一瞥，不知何时，她臂膀栓着一根尼龙绳，另一头，连接王面衣袖。
“其实，倒不用这么麻烦。”洛熙勾唇浅笑，眉眼一弯。
她随口念了一句口诀，脚下多了两个发光的风火轮，稳稳站直，宛若仙人。
王面：……
倒忘了她还有bug。
分隔符。
二人降落之处位于君市北面，此地人迹罕至。
继续往北，便是被浓雾笼罩的森林。
洛熙微微皱眉，这片区域地处边境，鲜有人至。
只有偶尔会有前来打卡拍照的学生。
附近村落中大多是未外出打工的老人以及留守儿童。
倒不像有恶人聚集的地方。
洛熙瞥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刚想唤她，对方却像见了鬼似的，溜走了。
“可能见我戴着面具，被吓着了？”洛熙眸子一动，解下面具绳子。
“这里，有古怪。”
王面抬眸，环顾四周，若有所思道。
随后，他轻轻抬起手臂，用匕首划破手心，鲜血汩汩渲染在地上。
洛熙眼眸微眯，语气错愕：“队长，你，用不着自残吧？”
王面笑了笑，眸光被匕首银光折得更潋滟，眼尾向下：
“自从吃了你给人参果，我的血，对于神秘来说，是大补丸。”
“那咱们队，可能有两颗大补丸。”洛熙饶有兴味，下次她也试试，又继续道，
“所以，这是在执法钓鱼？”
王面眉头一挑：“嗯，逮一个神秘，问问路。”
洛熙目光触及几座残垣断壁的房屋，以及破败的村落上。
她精神力微动，细细感知周围窸窸窣窣的动静。
“可我，感觉，没有神秘。”
刚说出口，洛熙意识到了什么，眸子一暗，
“不对，这么大镇子，一只神秘也没有，是挺奇怪的。”
王面的冷白长指慢条斯理地拂过伤痕，手心的伤口瞬间愈合，完美如初。
他视线漫不经心扫过黑雾，这次，就连迷雾中的神秘都没有出现吗。
他微眯双眸，精神力一荡，划过整座城市：
“嗯，不仅这座镇子，整个城市的神秘都消失无影无踪，就像，被刻意全部歼灭过。”
“总不能是君市的守夜人小队太勤了？”洛熙皱眉，“还是它们都隐藏的太好？”
“不，”王面垂眸，眼皮下压，
“一般来说，也有一些与人类共生存的神秘，它们对人类无害。
因为他们需要人类的信仰与供奉。
但就连那些黄大仙之类的神秘都消失的话。”
王面顿了顿，漆黑瞳孔愈深，喉咙微动，
“它们应该是遇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