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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将袋子往袖中一塞，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容愈发和蔼可亲。
“你家公子能得陛下钦点，那可是天大的福气。”
张公公靠近福伯，声音虽低却透着几分神秘。
“实不相瞒，陛下起初对派谁去南方解决这棘手的旱情之事，也在诸多考量。”
“正巧礼部尚书和国子监的曹祭酒觐见陛下，席间谈到了南方旱情，提及各地为解决灌溉难题绞尽脑汁，成效却不尽人意。”
“这曹祭酒就顺势向陛下提起了你家公子。”
福伯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追问道，“曹祭酒怎会对我家公子如此了解？”
张公公轻摇手中的拂尘，解释道，“你家公子在筒车改良一事上的见解和才华，在工部传得沸沸扬扬，曹祭酒自然也有所耳闻。”
“他向陛下夸赞公子年少却聪慧过人，对水利之事见解独到，还提及公子心怀天下、心系百姓，若能派去南方实地考察指导筒车改良推广，必定能为百姓解决燃眉之急。”
“陛下听了曹祭酒的一番美言，又查阅了公子在工部参与筒车改良的相关记录，心中十分赞赏。”
“陛下便决定钦点公子南下，期望公子能一展身手，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
福伯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原来如此，多亏了曹祭酒的举荐，也多亏了公公今日为我们解惑，这份恩情，我家老爷和公子定会铭记于心。”
张公公嘴角上扬，拍了拍福伯的肩膀，“你家公子此番若能立下大功，往后的前程那可是不可限量。”
“回去转告你家老爷和公子，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是是是，一定一定。”
福伯一边应着，一边恭敬地将张公公送至门口。
张公公带着侍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福伯这才转身回到大厅。
林启明和刘耕书在大厅等待着消息，见福伯回来，两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福伯，打听到了吗？陛下究竟为何钦点耕儿南下？”林启明急切地问道。
福伯将从张公公那里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林启明和刘耕书听完福伯的复述，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藏不住的惊讶与疑惑。
刘耕书微微皱起眉头，满脸不解，“夫子，这可太奇怪了。”
“当初我在院试中表现优异，周学政把我的试卷带来了京城。”
“陛下有意举荐我去国子监深造，可那曹祭酒却从中作梗，让礼部的人不去考察我，硬是把这事儿给搁置了。”
“那时他明明对我不喜，怎么如今又会在陛下跟前为我美言，举荐我南下呢？”
林启明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神色凝重。
“这其中定有隐情。”
“曹祭酒既然之前对耕儿你态度冷淡，如今却突然转变态度，肯定有他的目的。”
“说不定是南方旱情太过严峻，陛下为此忧心忡忡，给了他压力，他为了能在陛下那里邀功，或是想借此机会化解之前与陛下举荐之事的尴尬，才出此下策。”
“又或许是他另有算计，想借这次南下的机会，给耕儿你使绊子，让你陷入困境。”
林启明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