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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存在本身被否定，让其概念同时消散。
好、好像不能这样想，那就……
林筱换了方法在心里对它说：
‘存留的过往，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我来帮你将那些东西留下，但同样的，你也要帮我寻找我想要找到的答案。’
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颜色的事物些微停顿，随后猛然扑向林筱。
现实里，林筱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块pad大小的数位屏。
轻若无物，却又冰冷真实。
她立刻站起来，看到那一片狼藉的碎木片中，周行踏着有些看不懂的步伐，以相当自然的姿态闪避着那根‘油条’的攻击。
不带上她，好像更加从容。
“师傅！我成功啦，而且、而且……总之，师傅需要帮助吗？”
周行头都不回：“当然要，但你能帮我做什么？”
“唔唔……”
低头用pad附带的笔在屏幕上操作一二，林筱从屏幕里抓出一块棒球大小的橡皮擦。
“师傅过来一下，就用这个吧？”
话音刚落，周行明明面对着那根油条，整个人却鬼魅一样倒着行走到她身边。
“这什么东西？”
“擦除工具……应该？”林筱不确定的歪着头解释。
只要能解决那玩意，是什么都无所谓。
周行掂量着橡皮擦，在那油条漂浮过来的同时抬手，抡圆了胳膊——那橡皮化作一条光影被掷过去。
在两人的注视下，那根油条从接触点开始褪色，愣是从头到尾直接被擦得只剩些许残渣。
橡皮擦却没有停下来，它继续飞行，最终‘咚’的砸在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上，瞬间把那一块砸秃噜皮。
是教室的后墙。
周行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与此同时，异常空间开始剧烈的颤抖。
“这里要崩溃了，广……广智啊，你怕疼吗？”
“这样的称呼果然好奇怪——一般的疼痛我还是能承受得住啦。”
话音刚落，周行就抬起手，用力精准且迅捷的敲在她的后颈处，那个瞬间，林筱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异常空间就像是褪色的颜料似的缓缓消散，夕阳斜斜的从窗外洒入美术教室……
眼前一片狼藉，翻倒的画架和颜料盒、以及昏迷在地上的六个学生和教师，让周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总之先报个警。
与此同时，一处装潢精致，但内部却铺满了死灰与白装饰的别墅内，一群面容枯槁的人正呆呆地看着眼前巨大的画框。
其上淡灰的颜料在几分钟前还在翻涌，似即将形成肖像画，但现在，它的翻涌却逐渐变得淡薄。
最终，画布上那厚实到不要钱一般的颜料凝固为淡灰的抽象模样。
放到市场上大概能炒作成名家后现代作品，起步两千万。
但对于这群人来说，钱虽然重要但比起即将完成的事业微不足道，他们在短暂的停滞后，茫然地互相环顾。
最后，有个年轻人站出来。
“我们失败了，距离终局愈发遥远，还浪费了珍贵的骸骨粉。”
“长老，该实地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