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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转为阴狠，他凑近湛卿仔细端详着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淡金色的眸子中总是波澜不惊。
小丑伸手的瞬间秦烁就将人拉回来，而他也不在意，只是自嘲的笑笑，手上继续动作，将自己的眼球给挖了下来。
他拨开上面的一组薄层，是一个美瞳。
然后露出里面金色的眸子。
就这样抬手放在湛卿面前让他看。
湛卿在看见金色的眼睛时心脏就骤然一紧，他想要拿过那只眼睛，可小丑却收回手。
“你还要抢走我的眼睛吗？”
湛卿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手紧紧攥成拳头，滴滴鲜血落地的声音传入大家耳中。
秦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轻举妄动，忍住那颗想弄死小丑的心。
心疼的掰开湛卿的手。
不知道什么又刺激到了小丑，“凭什么你身边能围绕一群关心在意你的人！而我只能躲在阴沟里当老鼠！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后还会围在你身边吗？”
他将近癫狂吼出这句话，另一只没有眼睛的眼眶落下一行血泪。
向湛卿诉说着他的不公。
良久后湛卿才松开咬紧的唇，声音沙哑的想要解释，从不解释的他第二次有了想要解释的冲动。
“我不是想要夺走你的眼睛，你不喜欢金色，我帮你把眼睛换成你喜欢的颜色好吗？”
小丑拽着他衣领的陡然松开，脸上又挂上那纯良的微笑，“哈哈哈，你不会是以为我是在向你卖惨要你心疼我吧~”
“你被我骗了哦~”
发现这一点的小丑立马变得兴奋，就连那个眼眶都微微睁大。
湛卿心疼的抬手想要揉他的头发，却被他警惕的躲了过去。
压抑着不自己贴过去的小丑嘴角耷拉下来：不是？你的毅力去哪了？我拒绝了你你就不能再坚持坚持吗？
以为对方厌恶自己的湛卿：果然，他讨厌我是应该的，确实该讨厌我，不让我碰很正常。
小丑张张嘴还是没有解释，冷哼一声，把自己手中带血的眼球塞到湛卿手中，“我喜欢绿色。”
他还是很生气，“你不是心疼我吗？把你的心脏分我一半怎样？”
恶劣的小丑非要等到对方为自己付出足够多的代价时才肯相信对方的诚心。
湛卿思考一下凭借自己现在身体的恢复速度，应该……不会死？
上次是借助系统这边的恢复能力才完成的。
“卿卿你还真打算给他？就因为心疼他？”
脸被强制掰过去看着秦烁那一脸不可思议，你疯了吧的表情，湛卿心虚的垂下眼，小声喃喃道：“他不一样。”
“卿卿，你是不是谁都会心疼就是不会心疼我？”
“会的。”
湛卿现在心乱如麻，身边的一切都像是一团团纠缠在一起的毛线圈，剪不断理还乱。
而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一点一点的拆除他们给自己布下的陷阱。
恶意果然不分种族。
小丑见他这样冷笑一声，“谁要你的心脏啊，我才不稀罕，我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他想要夺回湛卿手中的眼球，被他躲开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眼睛？我给你做，还有，我可以带你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