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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福尔马林打算一直在这里守着自己后，顾眠调整着呼吸，陷入沉睡。
……
此时的坚尼，还在空教室冰凉的地板上蠕动着，想办法打开门呼救。
……
顾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福尔马林依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昏昏欲睡。
嗯……有点惨。
顾眠的良心隐隐作痛，他窸窸窣窣地坐起身，看了眼在自己枕头旁边团成一团睡觉的闲君。
仅仅是这么一点动静，福尔马林便瞬间清醒：“顾眠？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睡得很爽。”顾眠伸了个懒腰。
福尔马林约摸了一下时间，宜静小护士已经去睡觉了，现在把对方叫过来帮顾眠检查不太合适，况且之前的检查结果也没问题。
于是他盯着顾眠的眼睛，问道：“真的？”
“真的。”顾眠点头。
顾眠清楚，有无间蛋一事横在他们之间，福尔马林可能会怀疑他所说的话。
但顾眠一向真诚，所以他顺着福尔马林的目光直视了回去。
福尔马林看着顾眠古井无波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和无间蛋是怎么回事……魔法鉴定考的那天，你是去找无间蛋了？”
说罢，福尔马林目光灼灼地看着顾眠。
听到“无间蛋”一词，顾眠看起来茫然了一瞬，但很快他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所有的情绪也被一同遮住了。
尽管听起来复杂，但想要达到这种效果，顾眠只需要同时与多件物品连接通感即可，甚至都不用他费力去表演……
顾眠恍惚地朝周围看了看，接着一把抓住福尔马林的胳膊，神情中带着一丝疯狂，压抑着声音道：“无间蛋在哪？”
“顾眠！”
福尔马林心头一惊，伸手反扣住顾眠。
要是这样他都看不出顾眠有问题，那他这十几年老兵也白做了。
“嗯？”听到自己的名字，顾眠眼中闪过一丝清明，迟疑地看向福尔马林，“你抓着我干什么？”
“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福尔马林深深皱眉。
顾眠揉了揉额头，思索道：“听你的意思，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嗯……是副作用么。”
“副作用？”福尔马林停顿一秒，看着顾眠疑惑的神情，又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保健室？”
顾眠朝福尔马林投去古怪的目光：“我不是因为吃了谜亚星的糖，晕倒了吗？”
“什么！？”
福尔马林唰地站起来，结巴道：“你，你的记忆，食堂发生的事你也不记得了？”
闻言，顾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下来，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福尔马林眼神复杂地扶着顾眠躺回去，深吸一口气。
是了，顾眠失去记忆的前一天就是魔法鉴定考的日期、也就是顾眠拿到无间蛋的那天。一定是无间蛋对顾眠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