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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哥,姐。”
“安安,你和婷婷去哪儿了?”
“我们去了一趟养殖场。”
“去那儿干什么?”
“我想再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刘红梅转头朝向徐丽丽。
“丽丽,我刚刚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我很担心家华,你能不能让温罕带你去警察局看一下家华,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打啊,你说,半天了还没有消息……”刘红梅双眼通红,眼角噙着眼泪,越来越哽咽。
“你别担心啊,妈,好好好,我现在就去问一下温罕,能不能去。”
徐丽丽拿出手机给温罕打了过去。
徐安安轻轻扯着徐婷婷的袖口,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她俩才能听清的声音问道:“大姐的脸是咋了?”
徐婷婷没有立刻回答,眉头一拧,抿了一下嘴角,微微扭头看看安安,瞧着她一脸担忧的神色,把头凑了过去:“还能有谁,被那个混蛋打的呗。”
安安疑惑,哪个混蛋,没等徐安安问,徐婷婷就用嘴型说了李顺的名字。
混蛋,真混蛋!自己的孩子不照顾,还动手打女人,安安生气极了!
“温罕答应了,妈。”
徐丽丽挂了电话,欣喜地说。
“我去换一下衣服。”说着,徐丽丽往客厅外面走去。
“你让你大哥跟着你去。”
“不行,妈,温罕说他们还在审讯期,家人不允许探视,他只能带我去偷偷看一眼。”
“哦,这样啊,你快去吧,家华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刘红梅焦急地说。
徐丽丽换好衣服下来,她稍微化了一下妆,用遮瑕液把伤口遮住了,涂上腮红和口红。刘红梅见她下楼,跟着徐丽丽一路出来,目视着她开着摩托车离开,才慢慢回到厨房心不在焉地忙碌起来。
客厅里,徐安安把自己画的图拿出来,跟徐家旺说着自己的想法,徐家旺全程话不多,只听着,看得出他也没有头绪,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到底会不会犯傻,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儿。
徐丽丽来到警察局,按照电话里的约定,来到上次和温罕呆过的亭子等他。没想到,徐丽丽穿过大厅,绕过卫生间来到目的的时,温罕早在那儿坐着等她了。
徐丽丽下意识的把刘海往伤口的地方扒拉了一下,微笑着朝温罕走去。
“丽丽,我跟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了,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好,我去看看就走,你肯定还有很多事儿要忙。”
“你不用跟我客气,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我以为我们俩不会有交际了……”温罕还没说完,脸颊竟然泛起一丝红温。
“那我们赶紧走吧。”
徐丽丽虽说已过而立之年,可岁月似乎格外留情,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她皮肤白皙如雪,双眸狭长而明亮,眉毛细长精致,为她添了几分天然的妩媚。
徐丽丽坐在副驾驶位上,温罕一路都在讲述小时候学校里的往事,言语间满是对童年的真切追忆。
车子停在警察局后院,温罕带着徐丽丽从后门进来。
“丽丽,我事先跟拘留所的人打过招呼了,但是现在案件正处于侦查阶段,所以,是不允许家属探视的。”温罕走在前面,侧着身子,对丽丽继续说,“他们等一下会把家华带到窗口面前,你只能站在外面看一眼,全程会有警察跟着,虽然不能跟他说话,但是你来亲自看一眼,也更放心些。”
徐丽丽点头答应,目光透着一丝感激。
拘留处很安静,徐丽丽在温罕的陪同下,站在窗口外面等着。
徐丽丽紧紧盯着窗口,窗口面积不大,窗口那边正对着拘留所的过道,光线有些灰暗。
正在这时,一位皮肤幽深,身材瘦削,颧骨凸出,留着胡子的警察满脸嬉笑着朝温罕走来。他上下打量着温罕旁边的徐丽丽,轻浮地朝丽丽吹了声口哨。
温罕一个眼神瞪上去,那人咧嘴笑了笑,用金坎话,朝温罕说:“怎么,我们的单身汉交朋友了?”
徐丽丽是听得懂金坎话的,她装作听不懂,全然不搭理。
“查姆!滚开!”
温罕恶狠狠地瞪了他,听着温罕的语气,这两人根本不像同事,倒像是仇人。
窗口那边,隐约听到一阵声音,徐丽丽先是看到一位穿着警服,双手垂着,从走廊的左边走来,站在了窗口右侧,他朝左边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一个人影缓缓朝窗口挪动。终于,她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
“天呐!”
“家华……”
徐丽丽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
徐家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肩膀剧烈地抖动着。被扯掉头发的头皮,糊着干了的血迹。直到听见大姐的声音,他才敢缓缓抬起头。此刻,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右眼肿得犹如一只皮球,几乎完全无法视物,只能靠左眼艰难地感知外界。嘴角处裂开一道口子,伴随着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温罕,不是说不会被打吗?”徐丽丽大声问道。
“这怎么回事儿,我,丽丽……你相信我,一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温罕把视线从徐家华的身上移到徐丽丽这儿,奋力解释着。
温罕十分震惊,明明自己已经打好招呼了的。
倒是站在徐丽丽和温罕旁边的查姆,一脸玩味儿地看着温罕,露出奸邪的冷笑。
“大姐,快……快救我出去……”徐家华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他的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身上的疼痛又多了几分。
“家华,我们一定救你出来,你坚持住。”
探视时间只有两分钟,很快,徐家华就被拖走了。
徐家华凄厉且低沉的哭声在狭长的走道里不断回荡,透着无尽的恐惧。徐丽丽僵立原地,那哭声像无数根细针,直直刺进她的心里,令她浑身发麻,寒意从脚底直蹿上脊背。
温罕眉头紧锁,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转念一想,立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快步走到查姆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是不是他干的。
查姆突然开始狂笑,似乎就在等着温罕过来兴师问罪。
查姆猖狂地表示,这三个小毛孩不配合,自己的手下下手重了一点儿,但是大家都是为了尽快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