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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述只得弯弯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吃了的，徐伯。但是没有徐伯的手艺，果然还是吃不好嘛。”
这话说得徐伯舒心，抓着言述的手腕把人往身后气派的大宅子里走。
“好好好，今天徐伯下厨，让你吃一顿大餐！”
“那就先谢谢徐伯，我可要一饱口福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起往屋内走。
徐伯热情的态度很好地缓解了他心里的焦躁，但是随着越往里走，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他有一种梦里的景象出现在现实中的感觉。
徐伯在言宅管家几乎一辈子，面前这孩子微微蹙一蹙眉，他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到底在忧虑什么。
“老爷他就在里面。”
徐伯低声提醒，直接告诉言述现在他正在纠结的对象的位置。
言述：“……”
“徐伯，需不需要我去帮你打下手啊？”
这孩子，明明长得都人高马大了，还愿意对他这样说话。
徐伯正要答应他，面前人就又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算啦，我还是不去给您添乱了。”言述保持着微微附身的动作凑近徐伯，保证自己能够不遗漏他的话语和动作。
“这次回来就是来见外公的，我还是先去吧。”
言述和徐伯说完，两人已经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客厅入口。
前面是客厅，旁边通向厨房。
“您去吧，和外公聊完，我就去帮您。”言述给了徐伯一个安抚的眼神，目送对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离开家里这么多年，徐伯还是小时候对他的样子。
仿佛，之前的争吵与决裂从没有发生过。
“……来了。”言述走进客厅，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的人就发出低沉的声音。
“来了。”言述应声，走到沙发的另一边。
沙发上坐着的老人头发完全花白，眉眼凌厉，与他三分相似，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说一不二的制掣风云。
“外公。”言述在沙发前站定身子，脑袋微垂。
脚下的地毯柔软，但是他整个人都站得笔挺坚直，看起来像是一支傲骨不屈的竹。
“……嗯。”言赴海面目冷凝，即便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的明显的苍老痕迹，但是同样也铭刻下经历良多带来的稳重感。
“回来多久了？”
“快两个月。”
“快两个月也想不到要先回来看看外公？”
言述抬眸与言赴海对视，常年居于上位侍弄权势的老人即便此刻是坐着的姿势，但是依旧让人胆寒。
言述眼神未有退缩，保持平静：“我想思考清楚，再和外公见面谈话。”
“……”言赴海因为他的话语沉默一瞬，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原本冷硬的姿态努力放软。
“那你是如何打算？”
言述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言赴海变得缓和，整个人依然板正：“我不打算回他那里。”
他这话说完，客厅就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