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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倒也没有说真的害怕得像只乌龟一样缩进自己的壳里逃避啦，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避开他们思考而已。
“……辛苦你了，他们今天有点太热情了，”周芷汀递过来一支矿泉水，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人。”
有汗珠顺着姜辞的脸侧滑落，欲坠不坠地停在下颌线处，直到她听到周芷汀的话语转头的之后才滴落在她肩膀处的衣物上，洇出一点深色。
“我这样的人？”
姜辞把脑袋转回去，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面前对着她呼呼吹的风扇让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周芷汀这才发现她说的话有些歧义，慌忙摆手，“你太漂亮了。”
说出来的话音突然弱下去。
“噗。”姜辞看着面前局促得不知所措的周芷汀，忍不住笑出声，“你夸我我还没害羞，你倒是先害羞了。”
周芷汀讷讷垂首，胸腔中的心跳越来越急促，声音越来越大。
她都快担心姜辞已经能够听到她控制不住的心跳声。
面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姜辞来到这里，在她的邀请下和她一起在晨光帮忙，现在还像是朋友一样在休息的时候打趣聊天。
现在的场景真的不是只能在她梦里出现的吗？
今天的姜辞意外的平易近人，非常好说话。
姜辞没有注意到旁边周芷汀的情绪。
今日行程并不在她的安排中，随心答应的活动倒是给她紧绷的神经一些缓解放松的机会。
外面烈阳高照，面前吵闹的大房间里，十几个孩子三五成群。要么在写写画画，要么在吹牛聊天。
“姜姜姐姐，这是我给你折的花。”
姜辞微愣，然后勾起唇角：“小花真厉害，谢谢小花。”
“姜姜姐姐，你看我画的画！”旁边一直偷摸关注着的小光也不甘示弱，凑上来兴奋道。
小花闻言也踮起脚探头想看。
“哇，那我们一起看一下吧。”姜辞思索两秒，蹲下身子与两个孩子平齐，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小光画的画。
“这是姜姜姐姐！”
“这是芷汀姐，这是我和小花，桑妈妈在这里……”
小光指着纸张上的内容一一给另外两人介绍，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姜辞指着占据画面绝大部分的“自己”，她的手臂张开，上面站着小光说的其他人。
“……不过为什么我举着你们呢？”
“因为姜姜姐姐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把我提起来！”
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没有了解到分化，在他们看来，明明是和周芷汀“一样”的另一个姐姐做出这样孔武有力的动作，确实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好吧，至少是强大的印象。
一旁的周芷汀也看到了小光画的画，当即理解了姜辞的笑容僵在嘴角的原因，没忍住偷笑。
所有的一切都如此鲜艳，梦幻却真实。
……
姜辞坐在回家的车上，用此时的时间来处理今天积留的信息。
庄老的、师兄的、妈妈的、部门的……
姜辞一一回复。
姜辞来回滑动联系人界面，最终还是把手机屏幕摁灭。漆黑的手机屏幕照出她褪去社交假面的冷淡面容。
姜辞出声，让司机改变路线和目的地。
今天早上的课因为上课教师的行程活动取消，姜辞和陆瑶说了一声之后便离开艾利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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