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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程亦安抽身退开，泠泠的目光看向她的身后。
“芳姐，回来了。”
高晚芳没想到他的动作，竟有些呆愣地应了两声。
回过神来之后，她主动走到两人身边，揶揄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
“你们俩这是……？”高晚芳笑着问，“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天天在亦安身边，也没发现。”
姜辞转过身，漫不经心道：“我们是同学，你见不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多着呢。”
看到高晚芳嘴角的笑容微僵，姜辞才像是恶作剧成功一般唇角上扬。
程亦安伸手，动作自然地拉拉姜辞搭在膝上的手，像是在说不要这样和高晚芳说话。
姜辞侧眸看了他一眼。
程亦安没有看她，只看着高晚芳道：“前段时间艾利克斯的全院舞会，我们刚好聊了聊。”
这专门补充的解释，既回答了高晚芳的问题，又缓和了现场有些僵持的氛围。
姜辞收回视线，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便说自己要继续过去玩射击，而后自顾自地走开。
程亦安目送姜辞离开的背影，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旁边的高晚芳倒是盯着姜辞离开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等她开始射击之后，才坐到她原本的位置上，抱臂开口。
“还是你有手段啊，亦安。”她说着，眸光闪烁不明。
程亦安没有应声，只低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上次跟老板说了之后就让我们跟她打好关系。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姜家大小姐单纯好骗，没想到性子傲也是难搞的点。”高晚芳说道，脑子里又忍不住浮现出第一次和姜辞见面的场景。
当时她只觉得这骄矜干净的大小姐还挺有意思，但是当老板的吩咐下来，她又发现这大小姐着实麻烦。
倘若是个omega倒也罢了，可她是个顶级alpha。
一些常规的手段在她的身上都难以实现。
“她看上你什么？”高晚芳收回自己的回忆，转身上下打量程亦安，话语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不满。
程亦安觉得有些好笑。
高晚芳无拘无束惯了，基本上都是凭借自己的喜好行事。
第一次在射击场见到姜辞的时候，程亦安就发现她的眼神不对劲。
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高晚芳并不知道程亦安垂眼不作声就是在脑子里编排自己，她盯着程亦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她不会是看上你这张脸了吧？”
程亦安因为她的话语唇角微翘，抬眸看向她：“或许呢？”
瞳色深深，水光泠泠。
不得不说，高晚芳猜得还挺准的，只是没在正确的问题上。
高晚芳默默给自己的烟点上火星，烟雾缭绕，让她眼里的情绪也跟着迷离。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完成任务不在话下。”高晚芳道，“你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
程亦安不置可否。
“必要时候用点手段，她一个alpha，你是个omega，还是容易得手的。”高晚芳微微眯着眼，那边被谈论的alpha抬手又是果决的三枪。
“你的那个反应，到时候忍着点。”
程亦安没有答应，只站起身重新回到自己的训练位置上。
关于两人的谈话，姜辞当然没有听见。
她刚刚回去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挫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