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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走廊的尽头，姜辞把旁边画幅下的盆栽稍微挪动，转身按上尽头的墙壁，用力一推，把自己挤进背后的空间里。
不大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圆桌，在姜辞进来的对面位置，已经坐上一个鬓边略有花白的女人。
她如隼的锐利目光投射到姜辞身上，脸上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喝着茶，茶香完全无法掩盖她身上的肃杀之气。
姜辞顶着她的目光，动作自然地将身后的机关恢复原样，然后在她面前站定。
“小辞。”
对方首先开口，随着这一出声，她身上的冰寒气息如初雪消融，变得平和起来。
“坐吧，不必拘谨。”
姜辞应声，动作轻巧地坐下。
她知道，就刚才那么一会儿，她也算是通过面前这位老前辈的考验了。
面前这位已有年岁的老前辈名叫郑梵天，是联邦当代最出众最锐利的尖兵，为联邦建立赫赫战功。
是联邦军中现役军人里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同时，她也是哥哥姜览的老师。
“郑前辈。”姜辞眉目低垂，声音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郑梵天摆摆手，方才的一番简单试探，让她发现面前这个小姑娘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简单。
她看向自己的眼里有敬重但是没有畏惧，她在自己刻意针对的目光里面没有不自在反而举止自然。
她大大地放心。
“不必这么局促，阿览那孩子与我亲近却没大没小惹不少麻烦，我看你喜爱得多。”郑梵天声音沉稳温和，“如若不嫌弃，便叫我郑姨。”
姜辞从善如流：“郑姨。”
“我实在没想到，哥哥说的会来的人是您。”
郑梵天眼角流泻出一点不明显的笑，看着抬眸看过来的姜辞，语调亲和：“现在这个时候，谁方便，谁就过来。”
“我刚好在这边有个会谈，也不引人怀疑，自然是我来最好。”
郑梵天示意姜辞喝茶，继续道，“更何况，我早就想见见你了。”
“一个史无前例的3s级alpha，还帮着我们做了不少事情。小辞，你确实让我十分好奇。”
姜辞轻轻抿了一口茶，唇齿之间浓郁的茶香四溢。
“不过是尽自己分内之事。郑姨，原来您和庄爷爷也认识。”
后半句便是试探了。
郑梵天并不讨厌，直接点头：“自然，我们这一辈，什么人没有受过庄伯的恩惠。”
算是应下姜辞试探她得知3s级分化结果的来源。
“前两天，边防站多亏了你。”郑梵天道，“他们在联邦边境上如同滑手的泥鳅一样惹人讨厌，如若没有你的帮忙，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决他们。”
姜辞眼皮微垂：“但是还是多了不必要的牺牲。”
郑梵天轻笑一声。
姜辞忍不住掀起眼皮看向她。
在军中有着这样地位的人，没道理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牺牲的士兵。
郑梵天并没有卖关子：“他们不是联邦的人。”
“或者说，他们曾经是联邦的人。但是当他们选择出卖联邦的时候，联邦军方就已经不再认同他们的归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