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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他对姜辞自然的亲昵称呼，虽说自己知道他们之间有一段过往，而且这一段很有可能自己还直面过……但此时程亦安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她是有什么事情，今天来不了？”裴颂今的脑子因为某种预感有些乱，索性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整个转身朝向程亦安，微微垂眸与他对视，减少自己脑子里摄入的信息。
也能够完全专注地看程亦安的态度。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程亦安抬起的视线不偏不倚，直直对上裴颂今。黑凌凌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地倒映出裴颂今自己的脸，除了平静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裴颂今与他对视了一会儿，首先卸下劲儿来。
他长吁一口气，忍不住摁住自己的太阳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有没有边境那边的消息，阿辞那里，确定他已经到边境了吗？”
程亦安为裴颂今的敏锐心下微惊。
还未等他回复，在另外一边接引人员的言述揉着自己的手腕三两步走到两人身边。
“……怎么了？”他眉间的褶皱从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没有消失过，似乎心里藏着事儿，可是现在他走到两人身边，还是十分敏感地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
“太顺利了，我觉得有点不对。”裴颂今转眸朝他看去，“阿辞那边，你知不知道情况？”
言述微愣，不由偏眸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程亦安。
后者没有什么反应，他重新看向裴颂今之后道：“我不清楚，但是，他在离开之前有动作。我家那边他有布置，我两个小时前还见过他，在视频里。”
从言述这边得到新的信息点，看他再没有后续，裴颂今才继续转向程亦安，眸光认真，声音平和，却蕴含着不容避让的压力：“你刚才，时不时就会走神。”
“虽然我和你打交道不多，但是，你这种状态让我更加不放心。”
“我们都知道他对阿辞有别样的执着，你和我一样，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阿辞被他盯上，无论如何都应当是万分小心。”
“程亦安，如果你和阿辞联系了，如果她和你说了什么……让你给她打掩护，”裴颂今说到这里，不知为何顿住，闭了闭目，才重新说下去，
“我不放心。”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相信阿辞，但是我不放心。在他这个人相关的一切事情上，我们小心再小心到什么地步，都不会出错。”
程亦安唇线抿紧，为裴颂今的话语难得触动。
说实话，他很意外。
意外裴颂今不仅有敏感的感知，更意外他还对姜辞有自己独特的正确理解。
不管怎么样，他的猜测确实是正确的。
程亦安在两人的目光夹击下唇角上牵一下，叹了一口气：“确实出了点意外。陆立身他，没有去边境。”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就被衣兜里的震动打断。
他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时眼神微顿。
将手机转过来给两人看，上面的备注正是“姜辞”。
接听电话，姜辞的声音当即从里面传来：“程亦安，你们现在还在实验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