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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生愣神，青雀就知道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早就看他和那云骑小姑娘有情况了，但真没想到这人居然那么木，居然现在才发现才开始想这个问题。
骄傲地哼哼两声，小麻雀不禁是昂起了头：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陆生回过神，不得不说，她确实似乎可能是...说中了，自己真的在某一时刻开始在意起她。
学习好坏...
上课睡觉会不会被发现...
有没有同别的男孩子接触...
在做什么在干什么倒不是太过关心，毕竟之前天天待在一起，做这做那几乎就没分开过，当然一天结束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从前未有喜欢过别人，被捡到孤儿院之后，上完学之后打工，再是上班，日子就在枯燥无味中撞大运。
然后再在这里生活，本以为是接着重复循环，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世界闯进了一抹别样的，栗色的，温暖的色彩。
充满活力地撞开一路黑白，脑袋微歪眉眼带笑，腼腆又认真地朝自己伸出手来。
只不过看着面前这小麻雀得意，自己就觉着难受，陆生往前迈出脚步，不由是弯起嘴角，不知是在笑自己亦或者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想笑地嗤了声，同往日一般语气冷淡地说：
“不知道。”
青雀还等着看这冷淡的后辈露出一副惊讶神情让自己开开眼呢，结果说了那么多还是面无表情，甚至还在犹豫？
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啊？！别人都挑明说出来了，他难不成还在否认自己？
要她说，直接找个理由把人约出来坦白得了，她都拍着胸脯保证说这他们定是一对了，可别让她给那一百多巡镝给输了。
“等等。”
短腿跑得还是一如既往地快，一转眼青雀就拦到了自己面前，她焦急地装出一副长辈样子教训道，
“你要是这么犹犹豫豫的，小心人家小姑娘被别人骗走喽。爱情这种事，一旦错过可就难以挽回了。”
陆生不由弯起嘴角，笑眯眯的一张脸却是叫人觉着有些心悸，像是怪她多嘴，又像是在问她怎么如此清楚，问：
“你怎么那么在意？”
好容易装出来的样子差点是没吓出原型，她冒着冷汗，嘴角有些抽搐，却依旧维持着原样，说的话也颤悠悠的，像是害怕似的：
“我作为你的朋友兼前辈，关心关心你不正常吗？”
关心...嗯...
这算关心吗？
他听着倒像是套话，关心嘛...也有那么一点点吧，但不像关心自己。
行吧，那他就当成关心吧，至少不是没有。
“太好了，那真是太谢谢前辈了。”
陆生极敷衍地捧道，就打算把这话题略过去。
听出了他的敷衍，青雀也不想再接着说下去了，再接着说感觉自己会很危险是其一，已经模模糊糊得到了他的答案是其二，轻咳两声，一反常态快步走开，说：
“咳咳，那就先不聊了，我先去书库了。”
反正自己到书库时这位“前辈”，要么占着自己位置躺着看杂书，要么就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再被太卜逮回来，连着自己一起被训一通，先去书库也是白去。
当然自己也是一样，但自己没她清醒，混沌不清，摇摆不定，认不清自己。
...
在书库看着小人书，青雀奇迹般得没有去牌馆，支了个小桌在上边叠着牌塔。
半遮半掩的窗前吹进一阵冷风，吹得人被发丝迷了眼，碰了塌好容易才叠好的牌塔，吹得书页乱翻，叫人无奈。
陆生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气象部门抽什么风下个雨搞那么大动静，坐起身，绕过蹲在地上捡地恒琼玉的青雀，关上了窗户。
不注意滴到的雨滴冰凉，她今早应该也看天气预报了吧...
“我出去一趟。”
书库门开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自雨中传来，隐隐约约，似跑出去好远才想起来说。
...
唔...好凉...
头顶上传来一股冰凉寒意，让素裳浑身一抖，不由就是朝天看去，乌云压顶，透不出一丝光亮，一抬头，又是几滴雨水落到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