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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般质地的水蓝色头饰，别在人鱼一侧乌黑的发间。
此时，正紧贴着苏予寻，为他带来丝丝的凉意。
苏予寻不太理解，他们非要保持这个姿势不可吗？
他继续开口，言语中满是揶揄：“都说鱼的记性比较差。作为一条鱼，看来你不光记忆力不太好，就连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嗯……”
鱼尾在他的身上越缠越紧，苏予寻皓齿轻咬着嘴唇，忍不住泄出一丝隐忍的难耐呻吟。
指腹滑过带着一丝湿润的柔软唇瓣。
染血的指尖将本就着有颜色的红唇，浸得更艳。
香甜的味道自唇上飘出，带着诱人的蛊惑。
“作为人类，你的样貌不错。但这张嘴，还真是让人讨厌得紧。”
人鱼没有错过怀中人类的躲闪。
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是不悦，烦躁，亦或是嫉妒？
呵……真是可笑。
他从苏予寻的颈间起身，看着那双被他弄得红艳的唇，轻声低语：“或许，吾可以和你一起，来找一找它的……全新用途？”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苏予寻不怒反笑，依旧在挑衅着这条深海中的霸主：“什么用途？吃你的用途吗？”
‘吃’字被咬得重了些，所表达的，也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如深海漩涡一般看不到尽头的眸子里，闪烁着未知的危险：“看来，你似乎很懂得如何激怒吾……你对他，也是这般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都不言而喻。
也是……苏予寻根本就没指望着，几句话能骗过这块溟渊的碎片。
毕竟，他看起来含‘渊’量还是挺高的。
见苏予寻沉默不语，人鱼轻撩起他垂落于耳边的碎发，握在指尖把玩。
就在这两人都陷入沉默之际，苏予寻缀在莹润耳垂上的宝石耳钉，突然亮了起来。
虽然苏予寻可能没有所察觉，但从这个角度来看，那抹耀眼的红光，完整无缺地落在了人鱼的眼中。
两种极致般的颜色相互碰撞，纯黑的眼波微微颤动，极艳的红色在其中流转，摇曳。
仿佛在诉说着一场灵魂深处的激烈交锋。
人鱼放开那缕黑发，手指顺着精致的耳廓向下游走，为苏予寻带起了一片颤栗。
白皙的指尖染着血，殷红的痕迹如肆意绽放的罂粟花，在苍白肌肤的衬托下，有着别样的魅惑。
苏予寻能感觉得到，那带着微凉寒意与痒意的指尖，停留在了他的耳钉上。
带着血迹的手指还算轻柔地抹过耳垂上的红色宝石，宝石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丝丝缕缕的黑色如雾气一般朦胧，侵蚀着原本散发着光亮的石头，在它的内里张扬地流动着。
“狡猾的人类。”
一句没来由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低沉好听的声音中，暗藏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他的态度不对……
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溟渊……
苏予寻的眉头不自觉皱起，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缠绕在腿上的鱼尾不知何时，悄悄地撤了去，然后……
“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