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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寻的目光瞥向苍暝那张优异的脸，眸中若有所思。
他的话，说不准是真的。
“吾的脸，就这么好看吗？”
正当苏予寻看着苍暝的侧脸，一时陷入沉思之中时，富有磁性的熟悉嗓音突然响起，依旧是那么的好听低沉。
苍暝缓缓睁开双眼，对上那双如花瓣一般柔软的眼眸。
是他在海底看不见的光景。
苏予寻没有理会苍暝有些‘自大’的提问，虽然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知道苍暝没有睡着，又或者说……他可能根本就不需要睡眠。
所以，自己才会老老实实地待到现在。
果然，下一句话便是……
“吾以为你会逃跑。”
苍暝变换着姿势，倚靠在身后由海草编织而成的柔软垫子上。
他抬起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抵在贝壳的边缘，轻轻支撑着侧脸，看向苏予寻的眸中情绪难测：“为什么不跑？”
作为一个拘禁者，开口问被囚禁起来的人为什么不跑，听起来属实有几分荒唐。
不知道是不想还是别的什么，苏予寻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见此，苍暝也不恼，只是继续安静地看着苏予寻。
无法忽视的强烈视线，饶是苏予寻，也感到了轻微的不适。
那不懂得丝毫避讳的目光，其中明晃晃的侵略性令人心悸。
苍暝似乎很善于自问自答，他的视线在苏予寻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移，完美的薄唇轻启：“那样，吾就可以惩罚你了……”
幽幽传来的话语宛如叹息一般，其中却好似蕴藏着无尽的危险。
听到这话的苏予寻微微一顿。
半晌，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那还真是抱歉，没有给你这个机会。”
这块碎片真的不是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而坏掉了吗？
他甚至怀疑，到了最后究竟还能不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