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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原主的灵魂消散了，但它体内的灵力并没有就此消失。
牧云运转灵力，缓慢而又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一丝差错，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冰龙虽然变成了人，但体内的筋脉终究是跟人类的不一样，牧云初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稍有不对就立刻停止。
好在原主的肌肉记忆还在，牧云初只尝试了两次，就顺利调动了丹田里的灵力。
她轻舒了一口气，感受着灵力在自己四肢百骸游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唯一可惜的的是，这具身体不能修炼她以前修炼的心法。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只吸收冰灵力还是很简单的。
她掌握了水系法则，变相掌握了冰系法则，牧云初想，就算对上天魔，她也有一战之力。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牧云初打开门，外面是冰龙族首领疲惫的脸。
“我们里面聊。”
牧云初点头，侧身让冰龙族首领进去，再关上门。
冰龙族谨慎地弄了个结界，沉重道：“经过调查，你名单里的这些人确实不正常，大概率已经凶多吉少。”
牧云初严肃道：“首领打算怎样做？”
冰龙族首领愤怒不已：“他们每一个都是我们龙族的希望，如今却遭遇大规模的夺舍，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
牧云初委婉地提醒：“今日司命神殿附近，我听到人群里有人说打开了虚空之门，造成域外天魔入侵……”
“域外天魔！”冰龙族首领表情骤变，如遭雷击。
他想过魔修、邪修，也想过是跟冰龙族不对付的几个族群使的暗招，却从没想过是外界生物入侵。
牧云初问道：“首领知道虚空之门？”
“虚空之门关系重大，只有每一任的神主知道具体位置。”冰龙族首领凝重道：“如果真是虚空之门开启，造成外敌入侵，不止是我们神界，整个六界皆危矣。”
在神魂方面得天独厚的冰龙尚且能被夺舍，其他五界会遭受怎样的冲击，冰龙首领想都不敢想。
夺舍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这代表什么？
代表被夺舍的人能逃脱的几率为零！
多么可怕的数字。
牧云初道：“首领是怀疑神主？”
“不。”冰龙首领道：“神主在神界生活了几万年，在位两千余年，什么品性我们有目共睹，不可能是她。”
牧云初意外，看来这个神主还挺得人心的。
冰龙首领道：“我现在担心的是，神主已经数年没有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神主神力强大，以前冰龙首领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却细思极恐。
想起在殿外听到的司命陨落之前的话……
冰龙族首领道：“不怪司命突然陨落，他肯定是算到了什么，以身为祭也要守护天下苍生的命运。”
牧云初突然问道：“司命神尊死后，还能不能投胎转世？”
她想知道雪娥神女转世的契机是什么。
冰龙族首领以为牧云初是被司命的舍生忘死、大公无私所打动，舍不得司命神尊湮灭，叹息摇头。
“难啊，神尊陨落后，神魂会跟着体内的神力一起回归天地，分散到四面八方，滋养万千生灵，若是没有特殊契机，是不能投胎转世的。”
牧云初追问：“什么是特殊契机？”
“一是天道偏爱，有天道的帮助；二为机缘巧合下的神魂再聚，如果湮灭的时候恰好有一丝灵魂的本源没有碎裂，又恰好落到了魂力充足之地，重新凝聚出灵魂，又恰巧掉到灵魂之泉里……”
牧云初抽了抽嘴角：“那确实有够艰难的。”
冰龙族首领赞同地点头，又道：“其实能修到神尊这个地步，或多或少都有天道的偏爱，如果司命神尊真的是为了天下大义而陨落，转世的机率还是比较大的。”
牧云初不信千秋雪的前世会因为大义而死，肯定是有别的他们不知道的契机。
难道真是受天道偏爱？
牧云初想，雪娥神女都把域外天魔放进来了，如果这都能受天道喜欢的话，那天道肯定是颠了。
冰龙族转身欲走，牧云初却叫住他：“首领等等，我还知道一个信息。”
冰龙族首领看着她，示意她说。
牧云初咬咬牙：“天魔一旦进入识海，就跟给人下了保密禁制一般，不会让人向外面求助。”
冰龙族首领像是想到了什么，气势一变，凌厉地看着牧云初：“你是如何知道的？”
牧云初道：“是司命神尊帮的我。”
冰龙族首领死死地盯着她，脸上神色一再改变。
牧云初镇定道：“首领如果不相信，可以查探我的识海。”
冰龙族首领并没有大方地说什么相信她，不需要探查的话，现在不是赌的时候，事关族群生死，任何事都是大事。
他伸出手，覆盖在牧云初头顶，神识在她识海一寸一寸探查，确保任何角落都没放过。
牧云初汗毛竖起，若不是事先知道他进不去自己的灵魂识海，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提议的。
“识海内核受创。”冰龙族首领探查后得出结论：“确实有被人夺舍攻击留下的痕迹。”
牧云初道：“不敢隐瞒。”
冰龙族神色稍霁，将手从牧云初头顶缓缓移开。
“好孩子，这件事你别跟其他人说，可能会遭遇报复，天大的事下来，有我们这些老东西扛着。”
牧云初微微触动，冰龙族首领道：“我这就去墨龙、炎龙、青龙族首领商议，你在这里待着，等参加完司命神尊的葬礼，你再回去。”
牧云初点头：“首领要小心，有一个叫黯煞的天魔头子已经打入我们内部，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它的藏身之处。”
冰龙族首领目光一凝，再次对牧云初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回去再仔细调查调查。”
冰龙族首领走了，牧云初望着窗外的夜空，目光悠远。
以前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参与进来，但既然让她来到这里，就代表她也是历史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