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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第九层的入口时，他的法器都压碎到只剩下一个了。
看着袁文瑞的脸都白了，气息不稳，灵力紊乱，唐时有点不忍。
可他也只是依靠龙衍的庇护才能轻松上第八层，不觉得有脸去劝退他。
更何况，袁文瑞也没说要放弃。
其他人，包括龙衍，都在耐心的等着。
吃了好些灵丹，平复了体内凌乱的灵力，袁文瑞的脸色也好看多了。
袁文瑞道：“我好了。”
在第八层，他的法器其实也没剩下多少。
他厚着脸皮让唐时把他的法器借给他，以后再还。
唐时也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不用还，就把袁文瑞的法器全还给他，还装作不经意的把大长老的几个法器混在里头。
鬼鬼祟祟的做完，对上了龙衍似笑非笑的视线。
唐时扭过头去。
龙衍，“……”
这小鬼，胆子真的越来越大。
第九层是顶层，和下面几层的楼道不同，每次仅能一人通过，但顶端那一层阶梯，又是宽得能站许多人。
无念老早就对第九层好奇了，因为杨子钊不去，他自己也不好乱跑。
反正都要上，无念第一个冲：“小僧第一个来！”
他刚踏上第一级阶梯，心脏忽然“咚咚”的猛跳了两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冲击他的神魂！
唐时：“无念！你怎么了？！”
无念的脸开始扭曲狰狞！
所有人都没有感受到有灵力能量波动，但出现这种情况，绝对有猫腻！
唐时下意识想要把无念拉回来，刚伸手，就被杨子钊阻止：“不要碰他。”
袁文瑞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早说！”
唐时皱眉：“文瑞，冷静点。”
龙衍冷眼看袁文瑞：“什么都早说，是不是还得给你铺好路，你才下脚？”
“这么娇贵，何必走修仙这条路。”
袁文瑞脸色发白。
唐时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觉得袁文瑞有点奇怪。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了解他。
袁文瑞根本不是那种容易被打击的性格。
但是想到他和袁文瑞脱节了五年，又不太确定了。
不过，早点暴露出来也好，免得留下心魔。
杨子钊在炼神塔这么久，自然不会把袁文瑞的质问放在心上：“我虽然没上去过，但也听说过，这条楼梯看着平平无奇，但每一步都是对修士的潜质考验。”
唐时立即道：“你的意思是，总能上去的？”
杨子钊摇摇头：“并不是，有些修士坚持不住。”
大概是袁文瑞的脸色是真的不好，又补充了下：“不会死的。”
这是，无念忽然暴起！脑门上的青筋都冒出了两条！
“啊啊啊啊啊啊啊——”
留在第八层地面的那只脚，艰难的，一点一点的往上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