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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医生看着方富春喉咙处的伤口，整个人僵住了。
他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用看怪物似地眼神看方富春。
方富春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不需要医生来帮倒忙，但是看他们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心里还是不舒服。
“老子不需要你们，滚，给我滚远点。”他大声骂道。
他没发现一旁准备帮忙的护士都悄悄地远离了自己。
“怎么了？”韩信阳下意识地觉得有哪里不对。
方富春不是割破喉咙了吗，为什么还能说话骂人？
医生深深吸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指着方富春道：“你看他的喉咙，他的伤口是不是在自行恢复？”
他都怀疑自己的眼瞎了。
怎么？韩信阳凝目看去。
果然，方富春被手术刀划开的肌肤被血糊了一片，但还是能看出那处伤口在蠕动着自行恢复。
一指宽的伤口，如今已经缩小了三厘米不止，还在继续缩小。
而且，血已经被止住了。
方富春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已经准备迎接死亡了，可是为什么烈火焚烧的痛楚还是没有减轻。
他恐慌地看着韩信阳他们：“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韩信阳这会儿真是有点同情方富春这个家伙了，人家是真的不打算放过他，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时，他心里对萧长乐更敬畏更忌惮了。
这真的是神仙手段啊。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方富春的肩膀道：“你摸摸，脖子上的伤口是不是快要愈合了。别挣扎了，活着赎罪吧。”
谁让他得罪了谁不好，偏得罪了一位真神仙呢！
“不！！！”方富春颤颤巍巍地摸上脖子，感触逐渐愈合的肉皮，发出凄惨的惨叫，“我不要活，让我死，让我去死！”
韩信阳严肃地警告道：“别再尝试自杀了，即使摔碎脑袋受苦的也是你自己，想必那位很乐意看到你倒霉，接受现实吧！”
方富春痛哭流涕，以头捶地，哭得像是死了爹的两百斤孩子。
想到连死都不能死，要继续活着受烈火焚烧之苦，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身在地狱里。
“警官，我要自首，我愿意赎罪。”方富春从绝望中分出一丝理智，目光中有着不顾一切的狠毒。
凭什么就自己倒霉，错误不是一个人犯下的，他受苦，其他人也别想安享富贵。
“我自首自己曾经杀过人，却让其他人帮我顶罪。”
“我还偷税漏税，财务造假。”
“我还使用劣质建材修建房屋，知情人有......”
一个个人名从他嘴里吐出。
韩信阳的面色越听越严肃。
“不止，我还收买贿赂政府官员，他们是......”
一桩桩罪恶，从方富春的嘴里说出来，牵连的人名越来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