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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光斑。
“阿阳!阿阳醒醒!我们得去私塾了!”
三哥程忠叔洪亮的声音在这不大的房间里不断回荡,墙壁仿佛都被震得微微发颤,直往阿阳的耳朵里钻,震得她耳内嗡嗡作响。
“嗯...”
阿阳在睡梦中被这声音惊扰,脑袋昏昏沉沉怎么也挣扎不出来,嘴巴无意识地嘟囔了几句,随后翻了个身将脑袋往被子里又埋了埋,试图躲开这恼人的呼喊继续与周公相会。
“你再不起,我可不等你了,和几个哥哥先走了!”
三哥程忠叔的呼喊愈发急切像重锤敲打着她的意识。
“啊。”
双手在被子里胡乱挥舞了几下,阿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啊!”
一睁眼就瞧见一张脸猛地在眼前放大,瞪大的双眼突如其来的撞入眼里,吓得阿阳浑身猛地一颤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动作太过剧烈险些从床上摔下去,慌乱中她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
“阿阳,你发什么傻呢?!”
三哥程忠叔见阿阳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把她从床上拎起来。
“醒醒!”
他生气地掐住阿阳的脸,阿阳的脸颊被掐得微微变形。
“你再这样,我可不等你了。”
阿阳吃痛揉了揉被掐的脸,努力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晰。她脑袋还昏昏沉沉,凑近想要确认眼前的人。
“砰!”
两人的脑袋毫无防备地猛地撞到一块,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哎呦!”
阿阳和三哥程忠叔同时叫出声来。
阿阳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她头顶疯狂嗡嗡乱飞,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三哥程忠叔抱着头,身体失去平衡从床边滚落到地上,“扑通”一声,摔得结结实实。
“哎呦!”
他躺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和委屈,嘴里嗷嗷地惨叫着:“阿阳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阿阳顾不得揉自己撞疼的脑袋,见三哥摔倒急忙爬到床边:“三哥?你没事吧?”
三哥程忠叔从地上爬起来瞪了阿阳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嘴里嘟囔着:“呸呸呸!你还好意思说,刚刚差点被你撞死!”
边说边没好气地用力拍了拍衣摆,试图把沾在上面的灰尘拍干净。
“你别再磨蹭了!”
他伸手从衣架上拽下阿阳的衣服,手臂抡了个半圆一通扔到阿阳脸上。
“别的哥哥可都走了,你要再磨蹭一会你我就要挨打了!”
衣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准确地盖在阿阳脸上。
“我可听说这个先生打人手心可痛了。”
阿阳一听,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顿时慌了神。
“等等我嘛!”
她手忙脚乱地从脸上拿下衣服,双手胡乱套上衣服,今天可是第一天正式见夫子,自己才不要在徐琅玕面前丢人!
想到徐琅玕那副总是带着几分高傲的模样,要是自己迟到被惩罚,肯定又要被他嘲笑了。阿阳心里一紧,手上的动作更快差点把衣服穿反。
之前的夫子自从听了阿阳弹给他创作的曲子后,一曲《夫子掉胡》听得他老泪纵横,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教她了,大概是被那独特的音韵天赋打击得无地自容了。
听说这次官家派来的这位夫子才华横溢,年轻时是长安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等年纪大了以后,看淡了世俗不想再做官就讨了个闲职隐退。
“快点!阿阳,你倒是跑快点啊!”
三哥程忠叔在一旁催促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地面被踩得“咚咚”响。
“好了好了!”
他大步走到阿阳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拽出了房间,朝着私塾的方向一路狂奔。
“三哥三哥,慢些跑!”
一路上,阿阳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两旁的花草树木都在飞速后退,她的头发被风吹得肆意飞舞,好几次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三哥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听闻官家请的那位先生真真是个狠人,他才不管你是郡主还是公爷,迟到了手心一样要挨板子。”
阿阳和三哥程忠叔跑到私塾的时,果不其然是所有人中最慢的。
阿阳站在门口,心存几分侥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嘿嘿。”
夫子坐在上头,看到阿阳和三哥程忠叔,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顿时吹鼻子瞪眼的。
“哼。”
阿阳觉得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两撇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让脸上的皱纹都更深几分。
完了!
三哥程忠叔被吓得瑟瑟地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坐在最前排的徐琅玕见阿阳和三哥程忠叔进来,将腰板一挺直,阿阳只觉他斗鸡里的骄傲小公鸡。
他扫了阿阳一眼,眼里满是不屑,嘴里冷哼一声:“哼,丢人。”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尖锐的针,直直地刺进阿阳的心里:有什么了不起的!
夫子从木桌里抽出冷冰冰的戒尺,那戒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夫子眼神在三哥程忠叔和阿阳身上来回扫了扫,发出一声质疑的“嗯?”
三哥程忠叔满脸委屈地把手递过去,手伸得战战兢兢。
阿阳则笑嘻嘻地看着夫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以往她惹得阿娘不高兴了,只要服个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阿娘就会放过她。可这次,夫子显然不吃这一套。
“拍!”
戒尺重重地落在阿阳的手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疼!
阿阳只觉得手心一阵剧痛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她吃疼地闭起眼,夫子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躲开,硬生生地让她挨了三下打才肯放手。
别看夫子已经是个七旬的老头了,打人的时候力气可不小,三下戒尺打得阿阳的手心火辣辣的疼,手背都微微泛红了。
“好疼...”
再看三哥程忠叔脸上也挂着泪,他边抽泣着边用手揉着被打的手心。
“哼,还好意思说疼?!”夫子气得鼓起脸上的两条胡子,像羊毛一样翘着。
捂着自己的手,阿阳撇开头不愿面对夫子那严厉的目光,眼睛看向别处,嘴里小声嘟囔着:“……那说痛可以吗?”
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她不是不想和夫子对视,而是害怕看了一眼,夫子会觉得她不服气,又给她一顿打。
这时,徐琅玕转过头看过来,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很是得意,眼睛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等着看她接下来还会出什么洋相。
阿阳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暗暗骂着:“徐三郎,你给我等着。”
不一会,夫子有事出去。
徐琅玕趁机转过身对着阿阳挤眉弄眼,她看着他的眉毛一上一下地跳动着,那模样就像一只阴险的狐狸。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课桌,又指指阿阳的。
什么意思?
阿阳满心疑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但好奇心还是驱使她低下头,手在课桌下面摸索着。
手指在黑暗中四处探寻,突然摸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那触感让她心里一惊,手指条件反射般地缩了一下。
“嗯?!”
阿阳疑惑地拿开那本书,只见一条巴掌大的小蛇从课本里蹿出来,吐着信子,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对着她的手背张开嘴就咬了下去!
“啊!!!”
阿阳被吓得一下从凳子上摔下去,课桌里的书本哗啦啦掉了一地,纸张在空中肆意飞舞。
“别别别别过来!”
那条蛇在课桌底下溜来溜去,吓得阿阳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
“救命!”
身体紧紧贴着墙角,双手抱在胸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蛇,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脸色变得煞白。
她最怕蛇了,滑溜溜的,最是恶心。
“……”
阿阳惊魂甫定,低下头看自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