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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朝捂着剧痛的脑袋醒来,意识逐渐从黑暗中回笼,她下意识地伸手往下摸索,手指触碰到一片柔软。
软乎乎的...是什么?
“咳!”
手下的触感突然动了动,紧接着传来闷哼,忽然手腕一重,身下新娘没好气道:“啧,程朝往哪摸呢你。”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程朝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摸到什么,手当即如触电般收回。
“啊!对不住真是对不住!”程朝脸颊微红,连忙伸手搀扶起徐琅玕。
二人站起身来抬头望向黑漆漆的头顶,看来定是无意触发了什么暗门机关,她们才会掉到这下面来。
徐琅玕碾碎指腹上的泥土,微微皱眉:“绣花鞋上的云母果然是从此地而来。”
目光缓缓环顾四周,他又道:“山神庙原先应当是有条大河,多年后河流干涸才建成山神庙,后又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建成机关暗门,如此一来,那些新娘子凭空消失的谜团也就解开了。”
程朝微微颔首:“那日我见庙外雾气弥漫,庙内却几乎没有雾气,便怀疑庙内有暗口通风。至于所谓的神怒,不过是利用回声制造的小把戏罢了。这些手段本不复杂,可他们巧妙地利用了百姓对神的敬畏与恐惧之心。”
“嗯,我也有如此猜测。”
暗道距离头顶的山神庙着实太高,仅凭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爬上去。
“别动!”
正当程朝思索对策时,身后陡然响起冰冷的声音,紧接着她只觉脖颈处一阵寒意,一把利刃已然架在她的脖颈上。
“......”
那寒光闪烁,只要稍稍偏离一寸,她便会血溅当场。她用余光瞥向身侧的徐琅玕,却见他的脖颈处也同样架着一把利刃。
“好汉饶命!”
程朝脸上瞬间露出恐惧,高高举起双手,声音颤抖地说道:“今夜我姐姐出嫁特来祭拜山神,未曾料到会掉入此地,我姊妹二人绝无恶意啊!”
“嗯。”徐琅玕不知何时已经重新盖上了盖头,此刻也压低声音跟着求饶。
“呵,白捡两只肥羊,带回去交给老大处置!”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得意与贪婪。
黑布蒙住了程朝的双眼,身后的男人用力推搡着她,押着她们往前走。
程朝全神贯注地听着周围的脚步声,一共有三个人押送他们,她的太平剑在花轿里,眼下赤手空拳还要利刃威胁性命,两相权衡下实在不宜出手。
“快走!”
一路上程朝都在预测着脚步,她敏锐地感觉到这三人一直在故意带着她们在一些地方绕圈子,显然是想扰乱她的记忆,让她无法记住回去的路。
身侧的徐琅玕虽盖着盖头,耳朵仍在仔细捕捉着周围的声音,无声分析着他们的处境。
“快点走!我警告你们别想着给老子耍花招!”
通道两侧是高耸的石壁,身后的男人不得不收起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推搡着程朝先往前走。
“哎呀,知道了。”
程朝脚步踉跄了一下,乘机偷偷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徐琅玕,用只有两人能察觉的细微动作无声提醒:“小心些。”
徐琅玕微微颔首,不着痕迹地握紧了拳头,要是兵刃在手,真打起来未必没有胜算。
程朝突然脚下一崴整个人向前扑去:“啊!”
“臭娘们走路都走不利索!”男人骂骂咧咧大步上前要拽起程朝。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程朝眼神陡然锐利,她看准时机猛地伸手精准地握住了男人手中的白刃。
“呃!”
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她的手掌,鲜血如注般涌出浸湿了她的手指,但程朝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用力一扭将刀夺过。
“啊,疯女人!”男人惊怒交加发出惨叫,捂着被程朝扭伤的手腕,连连后退。
徐琅玕猛地转过身,用头狠狠撞退身后毫无防备的男人,快速夺过对方手中的兵刃。
男人大呵道:“你们想死吗!”
程朝手持利刃对准剩下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眉头因手掌的剧痛而拧紧,她的声音在发抖:“放我们走,你们只剩下一把刀不会是我们两个人的对手。”
“咻!”
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呃!”
寒光晃过眼睛,耳边传来程朝短促惨叫,徐琅玕震惊回头。
“程朝!”
冷箭穿透程朝右肩深深地钉在石壁上,染血的箭身不停滴着血。
“嗬!”
好痛...冷汗霎时布满程朝的额头,嘴唇因疼痛而失去血色,汩汩鲜血从她捂着的指缝渗出,她整个人痛的几乎痉挛,死死咬住下唇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哎呀射偏了呢,这次可不会那么好运了哦~”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程朝和徐琅玕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站在树上正再次拉起弓,冰冷的箭锋对准了程朝。
就在这时,准心被一抹火红挡住,女人微微眯眼,是那位新娘张开手臂硬生生挡在她的箭心前。
徐琅玕是不要命了吗?!
鲜血顺着程朝的手臂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袖滴落在地上,剧痛如汹涌的浪潮般袭来,痛得她几乎失去了意识。
程朝颤抖地手拉住徐琅玕的衣角,哆嗦着从牙缝中挤出断断续续的音节:“让...开。”
女人见状放下弓箭,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啧啧叹道:“咦,原来她不是你强迫嫁人的罪魁祸首呀,你们是姊妹?”
新娘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决然地护在身前。
“是个哑巴?”
女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都带回去!”
男人手起刀落重重地砍在程朝和徐琅玕的脖颈处,两人眼前一黑,双双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
...
山神庙内,微弱的烛光将李恪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扭曲变形,他眉头紧锁在神像前来回踱步。
“木各哥哥,呈月姐姐和徐琅玕会有危险吗?”
椿安站在一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小的脸上都是担忧与恐惧。
李恪并未回答,他自顾自地走到蒲团前缓缓跪下,模仿着新娘的样子叩拜,双手垂落在石砖上,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这块砖头...不对。
李恪睁开眼,再次用掌心感受着那块地砖。
有风?
他猛然摁下去,神像的眼眶中再次缓缓流下两行血水,李恪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坠落。
“呃!”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形,慌乱中他只抓到了一旁的椿安。
“啊!”
椿安发出短促惊恐的尖叫,两人一同坠入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石砖缓缓归位,猩红的血光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阴森可怖,烛光照过神像的唇角,神悲悯地俯视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