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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只是像小孩子一样对骂,谁都没有在谈判桌上动手,该骂多脏就骂多脏,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会议暂时结束,一直吵下去肯定不会有所结果。
“不能让日本暂时托管高丽,待欧洲战后秩序稳定也不能让沙俄的新政权掌握蒙古和西域啊......";
张佑棠快步赶着仲权的大步流星说着。
“这场会议怎么可能锁住小东洋的野心,如果我们的海军一直输,这场会议可能就是单方面日俄对我们的瓜分!”
西伯利亚铁路末班邮车拉响汽笛时,整座港口突然陷入寂静,沙俄的巡警在驱赶着零星的高丽劳工。
水晶吊灯折射出彩虹光斑,落地窗外飘着暴风雪,室内壁炉传来的温度给予仲权一阵舒适。
招待酒店内白檀香与伏特加的混合气息,玫瑰精油蜡烛在裙摆下摇曳,
而裙摆的主人属实吓了仲权一跳,下意识掏出鲁格手枪。
床边的俄罗斯女人右手无名指缠绕着浸透着水渍的蕾丝手帕,
“香奈儿?”
收起手枪的仲权用德语问道。
女人神色暗淡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等待着仲权下一步动作。
用身体作为谈判筹码符合这个时代贵族女性迫于生存的现实,
女人年纪看起来还未步入中年但其笔直的身板仲权感觉其应该从事于阶级高位的某种艺术事业。
左肩微微倾斜,露出镶满珍珠的黑色晚礼服露背,貂皮披肩滑落的刹那,露出锁骨与胸前微颤的金坠。
语言不通成为最大障碍。
“副官!”
海军部的卫兵推开仲权的房门,文职翻译也跟着进来看了一眼仲权的眼神后便开始驱赶女人,
但就在这一刹那仲权迅速转身抓住了沙俄女人刺来的冰锥。
仲权将其手腕轻轻一折,手握的地方早已化成水,前端受着重力掉在地面上碎出冰晶纹。
卫兵和文职翻译都被仲权这反应速度和女人使用的凶器吓出一身冷汗,
本想着把人送走的仲权让文职翻译留尝试在其口中得到什么但仲权转念又想若是受人指使不可能就地取材。
黑色的晚礼服是量身定做但能看出被水洗的老旧,
“你是皇室后裔?”
沙俄经历革命后皇室的没落显而易见,仲权只能这么猜想。
沙俄女人一直忍着面部表情却依然泪流满面良久才点点头。
“这我明白现在的沙俄是对皇权的报复,而发起报复的领导者多为犹太血统的新政权,
是在报复罗曼诺夫王朝曾经对犹太人的驱逐或者屠杀。”
文职翻译不明白犹太血统怎么翻译,仲权德语解释半天犹太两字的大体含义。
而沙俄女人的行为大概率是出于长期被压迫的个人情绪失控。
而海参崴外交局的献媚行为不能确定是无意还是刻意。
女人被扔给女文职翻译后仲权将鲁格放在枕头下进入浅睡眠。
...
“照得海军部入禾城,兵革未戢,今总长申明法度颁行《江浙民间火器管制令》。
凡鸟铳、抬枪、自来火之属,限十日内缴至海军禾城统捐局。缴械者赏盐引三石,匿藏者依《惩治法》连坐。此布!”
新任海军部委员阿青坐在一号坦克试验车上持铁皮喇叭用禾城话喊着:
“洋枪土铳交出来,换盐票!阿叔这把铳同治年间就该熔了,这两角洋钿算官府贴补侬跑腿钱”
...
日俄中三方会议已经两天之久,仲权再次把沙俄新政权把原20万种花家劳工遣散回国的事情摆在了台面。
当时的种花家劳工没有选择权只能投靠对立的红白军,而战后他们的去留问题新政权明显不想管。
而奉天的张大帅也没有想与沙俄新政权和谈的意思。
谁也没有在意这些劳工因医疗条件恶劣、食物匮乏和霍乱、战乱、伤寒等传染病肆虐导致死亡人数超万,
“华工坟场”四个大字狠狠地刺着仲权的心,仲权庆幸着自己还有着初心。
劳工通过海路或陆路逃回中国需支付的高昂费用是他们不可及的数额。
而现在内战后俄国经济崩溃,还要起兵压制欧战的东线,致使没人去在意这些失去工作,陷入赤贫的劳工。
“我们只需要贵国给予通知宣传,我海军部的商船免费带他们回家!”
苏维埃当局对华工是持怀疑态度,清查和驱逐也从未停歇。
仲权这几日的言行举止体现的大局观让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在与其对话时略显恍惚。
在当下的种花家他想不明白仲权这种人是怎么掌权的。
虽然三天后的海参崴签订了中日俄三方和平划分主权的条约,
沙俄新政权矛头大部指向小东洋,小东洋却一点不松口,最终的条约里仲权没拿到哈尔滨的实际控制权,
变为三国协商管理,但铁路权苏维埃政权并未松口,中国劳工问题成立临时协议,海军部的商船已经在顺顺港启航。
而日寇得寸进尺隐晦的提出想拿下海参崴的主权和西伯利亚的铁矿权,
出其不意的是日寇没有把高丽的掌控交出却承认了种花家在济州岛的主权。
“这不符合日本人一贯的性子,那个叫什么高明的这么软?”
张佑棠在甲板上说道。
仲权等待着边境总督号的船笛的声音结束说道:
“我张叔,日本人根本不想和我们好好谈,若小东洋真有侵略行动,就单凭我们和沙俄的实力不一定挡得住他们的陆军。
况且,苏维埃新政权也不一定和我们合作。”
张佑棠反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看你海军部的水师也非寻常之辈。”
仲权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告诉你也无妨,海军部在日本也可以说是蜂屯蚁聚,
小东洋的军国主义扩张野心能在普通的学校就能看出来,十几岁的孩子手里拿的不是笔而是三八式步枪。”
最令仲权焦虑的是日寇此时通过爱国债券募资、征召十八到二十五岁男性,甚至强制学生与教师入伍。
而种花家海军部的突然崛起让日寇的矛头逐渐转向西伯利亚,但也不排除对准种花家的可能性。
张佑棠的喉结动了动佯装镇定地缩了缩袖子:
“却有挟泰山以超北海之意,我说仲权你老实讲日寇大举进攻能挡住几成?”
仲权摇头:
“我们海岸线纵深长,此次海参崴条约的签订舰队也只在高丽海峡以南不敢进日本海。
就按我手下的陆军而言,六万对五十万,这都是算上海军部各港口的驻军和文职。”
张佑棠一拍拂袖反对道:
“哎,仲大人此言差矣,种花家近百万...”
仲权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谁的嫡系会亲自下水,不过都在黄雀在后罢了。”
身穿镶金线的大元帅军服,头戴鹭羽冠腰间佩剑,这一形象有些刻意融合军人威权和帝王的符号,
“不伦不类。”
到营津渡的仲权给予称帝的某人的评价。
龙旗飘飘,袁爷心焦。
讨袁檄文在仇文所在的望江山像墨汁入清水般散发出去。
九龙宝鼎,
龙椅黄缎,
封侯封爵,
玉玺新章。
问声万岁爷,您这江山卖了几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