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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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祠堂的晨雾还未散尽，鎏金香炉突然迸出火星。我望着族谱上新描的金色姓名，忽然听见骨瓷碎裂的脆响——傅夫人撞翻了百年祭器，凤头簪正抵着七叔公的咽喉。

“你以为赢定了？“她染着丹蔻的指甲翻开族谱夹层，露出泛黄的婚书，“当年老太爷娶平妻的契书在此，傅冥霆这一支根本不算嫡系！“

祠堂外传来引擎急刹的声响，十三辆挂着澳门牌照的迈巴赫堵死庭院。黑衣保镖们抬下鎏金棺椁，澳门何家的族徽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七叔公突然挣开桎梏，将翡翠扳指砸向傅冥霆：“何先生要的人头，你自己来取！“

棺盖轰然开启，腐臭味裹着金箔纸钱喷涌而出。何家掌舵人何鸿森端坐其中，手中罗盘指向我脖颈的凤凰纹：“杨小姐可还记得葡京赌场VIP厅？“他转动轮椅轧过满地讣告，“你父亲当年押的可不是赌债，是傅家走私文物的航线图。“

傅冥霆突然将我拽到身后，袖中滑落的瑞士军刀割破掌心。鲜血滴入祭坛铜盆时，墙上的股市大盘突然疯狂翻红——傅氏医疗集团的股价正被神秘资金暴力拉升。

“何叔想要这个？“他甩出染血的航运日志，“不如先解释下，去年沉在公海的那批元青花，怎么刻着您家的暗标？“

陆小悦踩着满地狼藉进来，廉政公署的徽章在制服上闪光：“何先生涉嫌走私的证据，今早已经在廉政公署官网公开。“她突然撕开旗袍下摆，露出绑在大腿的录音设备，“包括三年前指使傅家旁支，在冥霆车上装炸弹的录音。“

灵堂突然陷入死寂。七叔公的拐杖在地面敲出摩斯密码，庭院古井传来诡异的回声。当我意识到不对时，井口已经冒出浓烟——傅家暗卫正从密道鱼贯而出，枪口全部对准傅冥霆的后心。

“游戏该结束了。“傅夫人突然狂笑，凤头簪里弹出微型注射器，“这支艾滋病毒原液，可比你母亲当年喝的堕胎药刺激多了...“

枪响的瞬间，我本能地扑向傅冥霆。子弹擦过肩胛时，祠堂匾额突然坠落，藏在匾后的保险箱滚出成摞照片——全是傅冥霆少年时期在瑞士治病的记录，每张诊断书都盖着“HIV阳性“的红章。

“精彩吗？“何鸿森转动轮椅轧碎满地照片，“傅家真正的继承人二十年前就病死了...“他扯开西装露出锁骨下的凤凰纹，“现在的家主不过是个克隆体！“

傅冥霆突然扯碎染血的衬衫，心口手术疤痕裂成凤凰形状：“何叔不如看看，您轮椅扶手里藏着什么？“他按下遥控器，轮椅暗格突然弹出针筒，“您每周注射的续命药，可是傅氏实验室的特供HIV阻断剂。“

廉政公署的突击队撞开朱漆大门时，七叔公突然癫痫发作。他撕扯着唐装前襟，露出满背的溃烂伤口——那些根本不是老年斑，而是文物辐射造成的癌变。

“你以为赢的是他？“傅夫人突然将凤头簪刺入自己咽喉，“傅家女人...从来只输给自己...“她抽搐着指向神龛后的暗门，“那里...有你母亲真正的...“

爆炸声吞没了遗言。当消防队扑灭祠堂大火时，我在祭坛灰烬里找到半枚翡翠耳环——正是母亲葬礼上丢失的那只。耳环背面刻着微缩地图，坐标直指澳门路环岛的傅家禁地。

三日后，我在何家赌场贵宾厅按下全部筹码。荷官掀开底牌的瞬间，傅冥霆的枪口抵上何鸿森太阳穴：“您输掉的不是赌局...“他甩出母亲当年的验尸报告，“是三十年前在路环岛溺死傅家真少爷的真相。“

当警笛响彻葡京酒店时，我在保险库找到生锈的铁盒。盒内婴儿襁褓上染着双份脐带血，DNA鉴定报告显示——傅冥霆与我的基因重合度，竟高达99.8%。

暴雨再临澳门时，傅冥霆在妈祖庙前为我戴上祖传凤冠。他咬破指尖在我眉心点下朱砂：“现在明白了？“祭坛烛火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这场豪门恩怨，从来都是骨肉相残的轮回。“

庙外突然传来撞门声，陆小悦浑身是血地扑进来。她攥着的手机正在播放实时新闻——傅氏老宅地下挖出九十九具女尸，每具骸骨都戴着与我一模一样的翡翠耳环。